他赤红着眼睛死死看着床上的季秉烛,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如果不是内心有一丝理智吊着他,他可能直接冲上前去将那碍眼的人给消灭掉。
禾雀君被边龄的推门声惊醒,片刻之后才清醒过来张开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季秉烛怀里。
禾雀君脸颊绯红,小心翼翼起身理了理额前的长发,手掌在自己脸上一抹,那带着些许珠帘的白色面纱再次出现挡住了他半张脸。
他站起身,符三岁从画中境里出来爬到他肩上,再次用冷漠的女声代替禾雀君开口,朝着边流景淡淡道:“边公子不为你父亲守灵,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边流景死死瞪着他,忍了又忍才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杀意,冷声道:“我父亲生前让我跟着君上修炼,流景时刻不敢忘,总不能因为父亲身死就忘记他生前所期望的夙愿吧。”
禾雀君理了理宽大的外衫,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得令人遐想,他低头温柔地看着睡梦中的季秉烛,道:“我比你年长许多,曾经也是鹿邑城之人,倒是听说过你父亲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边流景一怔,冷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禾雀君将被子给季秉烛掖了掖,漫不经心道:“据说边家家主虽然灵力不高修为不够,但是还是靠着满手y-in诡和不合时宜的聪明才智坐上了这边家家主之位,之后他为了权势,设计娶了季家旁支的四小姐为妻,诞下一子。”
边流景眸光一寒。
禾雀君道:“名唤边龄。”
只听到窗外猛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禾雀君偏过头,就看到窗外的抑灵树正在无风自动,整个院子里布满了魔力,极其骇然。
边流景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整个人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冰雕,先前所有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全部不翼而飞,他冷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