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雀君的手轻柔地点了点空中,摊开的画卷一点点地卷起来,被他用手一勾,小巧的画卷落在了自己手上。
无边君怒火中烧:“禾雀!”
季秉烛此时才微微偏头,冷淡看了无边君一眼,不耐烦道:“别管他,禾雀,走了。”
禾雀立刻将那价值连城的画卷扔在地上,声音微微提高:“是。”
禾雀平日里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就算是火烧眉毛也面不改色,他平日里穿着一身女装,大概是为了配合红妆,出言说话也都是他肩上那只破烂的布偶来代替出声。
布偶说话总是一副清冷的声调,也是轻声细语,带着些许高贵冷艳,让人听着不敢接近,但是此时布偶还未能揣度禾雀君的心思,禾雀君就猛地自己出声,清越带着些许低沉的男声乍一出现,显得极其怪异。
禾雀君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还差点被自己长到拖地的裙摆给绊倒,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季秉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冷冷看了气得浑身发抖的无边君一眼,一把抓住了禾雀君的手腕,身形烟雾笼罩,被寒风一吹,两人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