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天聚集在鹿邑城到达破世之上的人,屈指可数。
禾雀君,无边君,还有咸奉城的两位执法者,不过执法者昨晚宿在城主府,不可能会跨越大半个城池去边家杀人。
唯一有嫌疑的,便是禾雀君和无边君了。
他们两人昨晚谢绝了鹿沐留宿的邀请,分开宿在了鹿邑城的栈馆中,鹿沐思来想去,毕竟是鹿邑城世家的家主身死,此事非同一般,便也没再多想,派人将两人请了过来。
禾雀君无边君这两人任意一个都是难惹的主,更何况两人都是魔修,在古荆中,修道之人对魔修的怨恨排斥已经到达了一种极其鼎沸的程度,如果这两人不是君上或城主,早就被人围攻直接拿下了,哪里还会这样客客气气地去请。
古荆中相传禾雀君和无边君两人性子古怪乖戾,完全不是你去请我就乖乖过来的性子,原本鹿沐也已经做好了他们不会过来的准备,但是没到半个时辰,这两人竟然同时到了。
众人也纷纷咂舌,暗道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虽然他们心中腹诽,但是看到两人过来几乎屏住呼吸连声音都不敢发,唯恐那个传闻中喜静的无边君会一掌挥过来。
禾雀君换了一身青衫,款式和前几天的一样,显得身形极其修长,他到了之后眼睛在众人中转了几圈,当看到季秉烛时,浑身像是立刻放松下来了一般,连冷冰冰的脸都显得有些温度了。
而无边君全身笼罩在黑色的袍子中,兜帽罩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到了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嘶哑像是砾石摩擦一般难听:“所为何事?”
鹿沐正要将这件事情稍微润色一点,选个不怎么突兀的方式来询问,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旁的边夫人淡淡开口了:“我夫君边术死了,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