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凝惊呼一声,推她手臂:“火太大了,等会r_ou_不嫩了。”
顾君越抿抿唇,细长的眉眼弯了一点弧度,声音轻软:“在你心里,我怎么就这么一点都不重要啊?”
这已经是在撒娇了……
初凝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天到晚黏着她不说,还整天问这种傻傻的问题。
她捧住顾君越的脸颊:“我没有说你不重要。你问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顾君越摇摇头,脸颊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初凝指尖掐了掐她脸颊:“还说不知道?那天宫妃出宫,我母亲等在宫门外,你为什么不许我出去见她一面?”
顾君越任她揉着自己的脸颊:“可是我都答应你了,把她们都放出去。你为什么还想出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在宫里陪着我的?”
初凝嗔嗔的瞪她一眼:“我就和我母亲说上几句话而已,你怎么就不允许了?”
顾君越皱皱眉:“不是答应了过几天陪你回家?”
初凝冷哼了一声:“可她在宫门外等我,必然心中悲伤,我就是……”
女帝终于认错:“嗯……我知道的,可我就是怕,你要是出去了,看见别人都回家了,就不想回来了。”
初凝:“……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顾君越脸颊微红,偏过头去:“我没有。”
初凝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也不生气了:“放我起来,我给你准备了这么久,等会要是糊了怎么办?”
给你准备的?
顾君越立刻松开手,唇角翘起:“都是朕一个人的。”
初凝眉眼弯弯,且笑不语。
当这一天早朝之后,李炳全已经知道了皇帝近日都要去安福宫里批折子,早就叫了太监,把折子都运到了安福宫里。果不其然,才下朝,皇帝上了御辇,说了句:“去安……”
“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顾君越有些不悦,李炳全给她揭开御辇的帘帐,她才看清,站在一旁弯身行礼的人是谁。
她冰冷脸色如雪后初霁,唇角微微勾起:“阿彻,你怎么在此?”
赵彻是顾君越的表弟,顾君越能夺位成功,都是仰仗着赵彻的父亲,她的舅舅赵予的帮助。母后和舅舅的感情一向很好,赵彻和顾君越小时也是玩伴。后来后宫一朝突变,先帝不是不想夺了赵予手中的兵权,奈何赵予手中握着虎符,其人更是十分受三军拥戴,实在是动不得。
赵彻直起身来:“陛下,臣来此,是有一事想问陛下。”
顾君越抿唇笑:“你说。”
赵彻向她一拱手:“臣听闻,陛下遣散后宫,只留下了柔嫔娘娘一人。”
顾君越眉心微蹙:“朕的后宫之事,朕自己决断便是了。”
赵彻目光沉静:“陛下说的是,只是臣想问问陛下,您对敏言许下的诺言,您可还记得?”
他平和的声音忽然变得咄咄逼人:“她是为您死的,您在她病床前许下过什么样的诺言,您不记得了吗?这才不过五年,您就爱上了其他人,你叫敏言在九泉之下……”
“住口!”
顾君越沉着脸色,打断他:“朕心里面,对长福宫那个女人没有半分情意。朕的事,也不容你管!”
赵彻神色未变:“那臣请问陛下,您这一下朝,就要去安福宫,又是为何?”
顾君越拢拢手袖,神色也重归平静:“怎么,朕难道非得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就不许朕找个人说说话?你倒是越管越宽了。看在舅舅的面上,朕不与你计较,回去。”
她说完话,李炳全松开手,龙辇上的帘帐又垂下来,遮住了人的视线。老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起驾,对赵彻一拱手:“小赵将军,走好。”
顾君越的心里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和赵彻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在问自己,她为什么对柔嫔有那么强的依赖感。
她和赵彻、苏敏言三人是一同长大的,赵彻对苏敏言一直隐隐怀着情愫,即使知道她对自己并没有几分感情,但心里始终放不下她,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再娶妻。
顾君越心事沉沉。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她的揉按能疏解头疼之症,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兰香,闻起来便让人心怡,再到后来,发现她就是当年自己遍寻不至的小团子,继而留宿安福宫,任她抱了自己,亲了额头……而后她又忍不住的亲回去……直到前几日,听了她的劝,散了后宫。
虽然顾君越对后宫妃子都没什么兴趣,连手都没碰过,可这么散了众人,就留下她,确实有点……
女帝胸口有点闷,叫停了御辇,李炳全隔着帘帐问:“陛下?”
顾君越闷着声音说:“朕最近去安福宫,是不是去的太多了?”
李炳全老而成j-i,ng:“陛下何出此言?奴才竟然毫无察觉。”
顾君越一颗心放下去点:“也是,就赵彻那个混小子乱说话。明明昨日朕还和礼亲王对弈了一局。”
李炳全低头笑,这都快一月了,才和礼亲王对弈一局,以前基本都是隔三差五就要传唤礼亲王进宫的,昨日若非是被柔嫔娘娘赶了出去,估计还是想不到礼亲王身上去。
顾君越继续说:“朕是看在她父亲方尚书的面子上,才经常去看她的。而且方夫人和母后以前也是闺中密友……朕不过是看着她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