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门口阿婆家的馄饨摊子愈发的红火,煎饼更是天天流水似的卖。他们一家虽没去过上谷村,跟柳爻卿的关系却极为密切,知道魏氏是什么人。
在魏氏求到摊子上,阿婆做主,给吃了一碗馄饨,就再不管了。
魏氏没法子,想找个轻松的活计,却也没找到,她狠了心想去那些烟花之地,结果老鸨挑剔的看了她几眼,道:“做姑娘是不成的,去后院做个粗使婆子洗衣裳吧。”
当时魏氏就受不了,跑了。
在外面走投无路,魏氏这才想起上谷村,搭了车回来了。
“是谁让忠哥媳妇进的大门呢?”柳爻卿好奇地问。
“是阿爷。”兴哥道,“我听煎饼作坊那边说的。忠哥媳妇晚上回来的,她在外面喊门,忠哥在院里说了,已经跟她和离,往后不再见面往来。结果阿爷说,再怎么样,到底是小哥儿的亲娘,去开了门。那天晚上忠哥没让她进屋,旁的屋里也都没开门,忠哥媳妇在灶房睡的。”
柳爻卿冷笑,“阿爷这是想着往后再不能给忠哥娶媳妇,因为得花银钱,所以叫她进来,往后凑合着过日子吧?”
“不晓得哩。”兴哥道。
吃过饭,柳爻卿和哲子哥去神仙酿那边。
苏七几个早就在了,野山莓要仔细的清洗干净,再稍稍晾干,轻轻捏破放在罐子中,再加糖。因为罐子大小都是一样的,放的野山莓也都一样,所以加糖就不用估摸着数量来,有定量。
这就是粗糙的酿酒方子,苏七他们都牢牢记住,平时只干活,不会说出来。
墙角堆着的罐子越来越多,里面都是还没酿好的野山莓,柳爻卿走过去看了看,见着苏七几个忙活的差不多,拉着哲子哥出去。
山上的活计很细碎,得时不时的转一圈看看,要不容易疏忽。
晌午吃饭的功夫,忠哥抱着小哥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