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皎洁的小脸,对着太后嫣然一笑。然后有些遗憾地说道:“其实大长公主头疼的毛病并没能根治。臣女和臣女的婢子想了许多办法,也查了手头上的医书。都只能替大长公主殿下缓解一二罢了。
大长公主殿下这头疼毛病的起因,想必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外伤留下的后遗症,经过几十年已然成了顽疾。非臣女能力可及。”
“真的没有根治吗?可本宫看皇姑祖母气色和精神比之从前可是好了许多呢!”三公主没想到司徒娇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心里就有些悻悻然地不安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母妃没能再生育也已有整整十五年了。是不是也没希望了呢?
“臣女除了使用针灸替大长公主殿下缓解一二以外,目前的确没有根治之法。还得靠大长公主自个精心调养,尽量少操心少生气。”在医术方面司徒娇是严谨而认真的,无论面对的人是谁,她都会如实相告。
“这样啊……”太后似乎有些失望,一时间长乐宫里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太后一时无话,三公主倒是有些着急了,她可牢牢记着接司徒娇主仆进宫来的目的。
母妃想再要个孩子已经很多年了,打她记事起,她的母妃就不只一次地在她面前表露过要再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只是这些年来却一直没有动静,几乎都已经绝望了。
只是每当看到后宫其他怀了身孕的嫔妃,她的母妃那目光中饱含的黯然神伤都令三公主极为心疼。
虽然三公主的心里对司徒娇此次进宫替惠妃诊脉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做,难道不是吗?
可是她带司徒娇进宫一个多时辰了,还没能将人带到去惠妃的锦绣宫,刚才惠妃虽然也在皇后的长春宫里,却也只能与其他嫔妃一样坐在自个的位置上远远地看着,让三公主内心着实多了几份焦躁。
太后刚才问起大长公主的情况,三公主心里多少已经明白太后的意思,太后时不时也会犯头疼的毛病,而且每次犯病的时候,总让她痛不欲生。
虽然司徒娇说自个无法根治大长公主头疼的毛病,却着实减轻了大长公主的症状,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儿,看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大长公主那日渐红润的气色,就能窥见司徒娇医术之一斑。
那么何不让司徒娇给太后也诊上一脉,就算同样不能根治太后头疼的毛病,能缓解一二也是好的!
三公主脸上忽而焦躁忽而释然的表情,让司徒娇心内一阵大急,三公主不会让她替太后娘娘诊治吧。
这不太好吧,这可是明晃晃地抢太医们的饭碗啊,何况太后娘娘的身份何等尊贵,她如何能在太后娘娘的头上动针?!
她是想要利用自个的医术优势,拓展人脉,简单地说就是抱各种各样的大腿,只是太后的大腿虽粗,可也没那么好抱的吧。
不行,得阻止三公主,可是如今她们在太后娘娘的眼皮底下,司徒娇就算心里急得不行,也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暗地里给三公主使眼神,希望三公主别贸贸然给自个找事儿。
可是一心想着尽快结果长乐宫之行的三公主,压根没注意到司徒娇的眼神,只听她对着太后说道:“孙女儿记得在冷暖交替或者操心太过的时候,皇祖母也总犯头疼的毛病。今日正好表妹身边的那位妈妈也随行一起进了宫,皇祖母何不让她们一起替皇祖母诊诊脉。
虽然表妹说无法根治皇姑祖母头疼的老毛病,可到底经过她们的针灸还有调理的方子,让皇姑祖母的老毛病轻了许多。
再说了皇祖母与皇姑祖母的情况各有不同,说不定皇祖母的情况是可以根治的呢!”
第一百四十章 不敬
三公主这一番话,让司徒娇一头冷汗,却正中太后娘娘下怀。
刚才她之所以沉默,并不是因为听司徒娇说自个无法根治大长公主的头疼病,就对司徒娇的医术产生怀疑。
中秋那日她见到大长公主那个精神劲儿,心里可是吃惊得很哪!
平日里大长公主虽然在人前努力让她自个显得精神气十足,那脸色可就不是那么好看的,中秋那日看大长公主可是容光焕发得很。
一番询问之下,才知是托了安宁侯府那个养在府外的嫡女之福。
太后刚才的沉默只是想要一个开口让司徒娇替自个诊治的台阶。
这不,三公主就铺了个台阶出来了,太后看向三公主的目光更加慈和了几分。
宫中少温情,三公主年龄不大,却能知道并记着太后身上的毛病,着实不易。
太后心里对三公主极为满意,对三公主的母妃更是高看了两分,因为惠妃把三公主教得极好。
太后先慈爱地看了三公主一眼,然后按了按额头转向司徒娇:“瑶儿所言极是。哀家确有头疼的老毛病,只不知娇娇儿可能替哀家整饬整饬,也好让哀家少受些折腾。”
太后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若司徒娇再不出手可就显得过于侨情,也是大不敬了。
司徒娇在太后娘娘面前再此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有旨,臣女万不敢辞。只是臣女年幼,医道一途也只学得些毛皮,实不敢托大。臣女有个不请这情,还望太后娘娘应允。”
只要能得司徒娇之手解自个之病患。她的要求只要不过份,太后娘娘觉得无有不可应允的。
当然司徒娇提出的要求绝对不过份,她不过就是请求太后娘娘将太医院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