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苦短,能得斯人之心足矣,又何必非要朝朝暮暮。
话虽如此,可是她的心里舍不得该怎么破?
司徒娇微微仰起头,抬眸看向杨凌霄,恰好对上杨凌霄深情而宠溺的目光,心里刚刚消散的酸涩,重新浮上心头,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如此宠溺她的一个人,她如何舍得?
为了不让杨凌霄看出自个内心的不舍,更不愿意让杨凌霄看到自个眼眶中的潮湿,司徒娇将脸重新埋在杨美食甭的怀里,并且第一次主动伸出双手环住杨凌霄健壮的腰。
司徒娇这一举动完全就是欲盖弥彰,就刚才与司徒娇对上目光的时候,杨凌霄已经清晰地看到司徒娇眼角的润湿。
当司徒娇环上他腰身的时候,杨凌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一股浓浓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的小姑娘对他并不是完全无心,就算现在对他的感情也许没有他那般浓烈,至少她已经对他动了心,至少她也与他一样舍不得分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室内的气氛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暧昧,只余温馨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
直到外面传过来了司徒阳的声音,才将两人恍然惊醒。
司徒娇慌忙从杨凌霄的怀里下来,也许一个姿势坐得时间久了些,司徒娇没能站稳,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杨凌霄长臂一伸,解救司徒娇于危难之间,也让司徒娇重新回到了杨凌霄的怀里。
刚刚掀了门帘跨进屋的司徒阳,看到的却是杨凌霄一手扶着司徒娇肩,一手环着司徒娇的腰,而司徒娇则小鸟依人般地依在杨凌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杨凌霄的脖子。
“哎哟哎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司徒阳叉开手指捂住双眼,嘴里说着,作势就要从屋里退出去。
司徒娇的脸顿时红得快滴出血来,一把推开杨凌霄,从他的怀里出来,跺着脚狠狠地瞪了司徒阳一眼气恼不已道:“哥!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将人打将出去吗?你还不是不亲哥!”
司徒阳则一本正经地指着杨凌霄道:“我为什么要将他打出去?反正你迟早都是他的人!不过只是亲亲抱抱罢了,以后他要对你做的事比这多了去了!”
司徒阳这话一出,司徒娇更加恼羞成怒,大眼睛瞪得溜圆,对着司徒阳怒目而视。
司徒阳说出这样的话,别说是司徒娇恼羞成怒,就连杨凌霄也不由给他飞去一个眼刀。
有这样当哥的吗?
虽然杨凌霄明知司徒娇是个重生过来的人,就算不知道她前世有没有嫁过人,若是嫁过人又嫁给了谁,可是面前的司徒娇在他的眼里就是个清纯如水的小姑娘罢了,怎能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辱了她的耳朵!
其实司徒阳话一出口,就已经惊觉说错了话,也怪他平日里说话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此刻见司徒娇真的恼羞成怒了,虽然接收到了杨凌霄的眼刀,依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杨凌霄。
杨凌霄作势给了司徒阳一记飞腿,有些手忙脚乱地堪堪避过,见杨凌霄又要抬腿,连忙闪得远远的又是抱着又是作揖,连连告饶。
“哥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急事?”三人胡闹了片刻,总算消停了下来,司徒娇这才问道。
“找杨大哥有点事。”司徒阳指了指杨凌霄。
司徒阳既然找来了青云阁,势必是有要紧的事,杨凌霄与司徒娇轻声说了一句,宠溺地揉揉了司徒娇的发顶,这才跟着司徒阳去了安宁侯府的外书房。
第五百零七章 白白耽误那么些时间
转眼日子就到了大年初二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这几天司徒娇乖乖待在府里协助韩氏打理府里过年事宜。
不但没有出门,连新皇的新年宫宴也婉言谢绝了。
虽然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新年,不过由于皇后还在月子中,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又在东郊别院乐不思蜀,故而这次的宫宴说白了不过是场小规模的宫宴罢了。
司徒娇推辞倒并不显得失礼。
今年也是周雅琪成亲后的第一个新年,因此初二这日自然是先紧着周雅琪回周太傅府。
虽然年前下了场大雪以后再没有下过雪,大街上的积雪也已经清扫一空,可是由于屋顶上积雪融化的缘故,街上还是有些湿滑。
为了保证周雅琪的安全,司徒娇特地将自个的马车和车夫都让了出来。
早在年前司徒娇就与赖二打好了招呼,让他务必提前检查好马车和马匹的状况,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因担心周雅琪,今日韩氏破天荒地送到府门前。
看着周雅琪在司徒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韩氏不知第几次对着随同周雅琪去周府的两个大丫环叮嘱道:“双喜,春月,你们可得小心伺候世子夫人。”
“娘放心吧。您也坐过我这辆马车,杨大哥将车改装得极稳当,赖二又是个极细心的人,更何况嫂嫂身边还有哥哥护着呢,嫂嫂定然不会有事的!”司徒娇不得不再次安抚忧心忡忡的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