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雄在他记忆里,严格来说不算个好人,他年青的时候不知道逼得多少人跳楼,多少企业家转去做工人,而他手里除了文件以外的东西,不是酒杯就是女人,现在他抱着陈暖?他也不怕把陈暖给摸脏了?而且还做出那幅享受的样子,简直是让人恶心。
“陈暖。”陈少军把贝雷帽脱下来握在手中,沉声叫躺在父亲怀抱里的小孩。
此时深刻感受什么叫父爱的陈暖,正幸福的想要睡过去,蓦然听到陈少军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惊得全身一抖。她想立马跳起来,却被陈健雄紧紧按住,只得愣愣的看着陈少军。
陈少军像是急着从部队出来的,军服也没换,头上流着汗,贝雷帽被他握成渣,更重要是脸色难看到以为他要杀人。
陈暖这反射性一抖,让陈健雄起了保护yù_wàng,想他这个大儿子肯定平日没少欺负陈暖,便冷声呵斥回去。“陈少军,你什么态度,没看到我还在这里吗?”见到老子都不打声招呼?真是太没教养了!
陈少军对上陈健雄同样锐利的视线,没有半分退让。“爸爸。”他叫了声,然后接着讲:“你可以放开陈暖了,不用在我面前上演深父子情深。”
心思被戳破,陈健雄面上却没一星半点的心虚。“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他说完很不是味的松开按着陈暖的手,柔下声对他讲:“小暖,以后要是你哥还欺负你的话,你就来找爸爸,血色我们不稀罕,你要真想当兵,爸爸把你弄到比血色更厉害的部队去,实在不行爸爸给你重新建支部队。”
陈暖听了感动得泪流满脸。“爸爸……”虽然建部队这样的事很荒唐很不耻,可她高兴啊,卧操,有个有钱的老爸就是这么狂,就是这么目中无人,早知道她就紧紧抱住陈健雄这条大腿了。
“别拿你的那套教坏孩子。”陈少军看陈暖望着陈健雄那崇拜的样,脸色更难看了。“陈暖,还不上去睡觉。”
“我不去,现在还早,而且,我也不是小孩了。”陈暖想到自己之前意淫的事,便抱住陈健雄的手臂,将自己这份喜悦与崇拜,无限放大化。“爸爸,你这么厉害,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好不好?陈氏能做这么大,你以前肯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代价。”
“每个人的成功,都必然是踩着无数人的失败往上爬的,付出只是成功的那一小点,真正……”
陈健雄这只见过世面的大狐狸,正兴致勃勃跟陈暖这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狐狸侃侃而谈,相谈甚欢。
陈少军冷着脸,看不愿意提及自己事情的陈健雄,和陈暖分享他以前的事,便忍着怒气上了楼。
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陈暖,撇了眼走开的陈少军,没有走神,听得认真。
她刚才是故意做给陈少军看的,可是当陈健雄说起他以前的事,便不由自主的想听下去。一个成功人士愿意跟你说这些,这是要多大的好运才行?你可以在谈话中学到许多东西,别人的失败和成功,是几十年积累的智慧,这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
陈健雄一生虽然不是金戈铁马,却也是叱咤风云,陈暖听的津津有味,不时会好奇问:“最后那个被你收购公司的人呢?你说的那个汇生品牌我以前好像听过,对了,我记起来了,那种饮料我看耿亮喝过。”
那是她刚到学校时候的事了,后来便再也没见过。真是让人不敢想像,原来那个品牌是让陈氏收购了。
“那你们喝的肯定是最后出厂的一批。”陈健雄自信的讲:“那个品牌在你还没来圣古星球时就被我收购了。”
“为什么你不继续做?他前面有那么好的效应,一定能赚钱的。”
“傻孩子,我收购来就是要把它做死,谁想让它赚钱?”
“这不合理,你花那么多钱,怎么可以把它做死?”陈暖这下真是个好奇宝宝,有着无数个为什么。
陈健雄很耐心的跟他解释。“收购只是收购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如果公司继续赚钱,其他股东也会赚,所以得把公司做死。”“这样虽然看着亏了,但你看现在市面上的天然和纯白品牌,它们已经袭断圣古星球百分之八十的饮料产品,销售量是其它品牌的十几倍,并且它们早已经售往其它星球,而这两个品牌是陈氏百分百控股。”
听完的陈暖瞪大眼,对他的崇拜直达顶点,就差给他舔鞋了。“爸爸,你太厉害了!”
“那当然。”陈健雄十分享受小儿子对自己奉若神明的样子,这感觉比赚几个亿还开心。他摸着小孩的脑袋讲:“所以说,你要想学做生意,还有的学。”
“嗯嗯!”陈暖心甘情愿的被摸毛,最后想到他刚一开始说的人,追着问。“那第一个被你搞垮公司的人,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啊?跳楼了。”
陈健雄说的云淡风轻,陈暖莫名的抖了下。
她看着不以为然的陈健雄,抖掉头上的手,跳起来讲:“爸爸,太晚了,我先上去睡了。”
看突然离自己老远的陈暖,陈健雄无比郁闷。那人又不是他让跳楼的,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别人输不起,哪能怪他?而且陈暖不是在血色么?他又不是没杀过或见过死人,怕什么?
陈健雄叹息,那个早就不记得名字的死人,把他和小儿子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白费的同时,极力做最后的挽留。“不跟爸爸说晚安吗?”
陈暖正想跟他道晚安的,但看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