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采衣虽跟着倒霉,瞧见唐灵钧对敌时却是刮目相看,忍不住劝道:“好啦哥哥,表哥请你过来又不是为了挨训。”
旁边谢澹也道:“灵钧哥哥今日非常勇敢,为了救我受了好几处伤,玉玠哥哥,你别怪他了。”
好嘛,不怪唐灵钧麻痹大意惹出祸事,却只夸他英勇护人,这俩孩子都是被唐灵钧灌了什么药!
韩玠无奈,道:“你们都负了伤,今晚赶不回城里,先住在客栈中,明日再回。”
在场众人休息了大半天,各自处理伤口后暂时是无碍了。那两个侍卫又是行伍出身,此处离客栈极近,倒也不怕再出什么岔子,韩玠前世行军打仗,最会调派人手,简略布置几句,这一行伤残家丁便又成了一股攻防皆备的队伍,护送唐灵钧和谢澹、韩采衣、谢璇下山。
这里韩玠等他们离开,走向高诚方才所指的草丛,就见高诚还抱胸站在那里,旁边是十五六个男子,面具都已被摘下,各自面露慌张。
韩玠今日去南御苑的时候并未佩刀,但他既在青衣卫中,即便不必当值,有时也会处理些突发的事情,是以随身常藏有武器。此时他的手中是把尺许的匕首,清冷的光泽掠过那些人的面门,各自噤若寒蝉。
高诚抱臂在旁观看,不发一语。
韩玠也不多问,扫视一圈之后,手中匕首飞出,钉在瞧着最硬气的那人跟前,慢慢走过去。他自袖中探出一条极细长的铜丝,那铜丝在他指尖飞舞,不过片刻就牢牢缠住了那人的十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