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又不是什么根本洗不掉的玩意,他想了想也就算了,还陪着萧凭笑了一会,料不到日后一度也成了可供怀念的温馨事情。

不过更多的回忆,都不是那么愉快的。

他们俩差不多是六年前搬进这处房子的,搬进来后不久,萧凭就出了事。

墙壁上有酒污的痕迹,冰箱门上还贴着几张萧凭自己在清醒时分逼自己写下来的戒酒计划书,有一回萧凭大醉打碎了一件他们俩都很喜欢的珐琅花瓶。

当然了,这些对雷浮潮来说,都不是真正不愉快的回忆。

真正叫他感到不愉快的是,偶尔他能看到清醒的萧凭在努力琢磨怎样才能消除掉洒到墙壁上的酒渍,期望不使房东见了心情不好,而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那时候就连他都无心无精力去管了;

或者许多个早晨和中午,他也看到过萧凭在诚诚恳恳地按照计划书反复鞭策自己,但最终被一条新闻重新拉回了谷底;

亦或者,打碎花瓶之后的萧凭郁郁寡欢了很久,每次稍微酒醒就会拉住他认真道歉,从此再也不养花了,有时雷浮潮回家会带一两枝野花给他,博不到他的什么反应。


状态提示: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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