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下了沐云放的身,走到夏槐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臂正要说话,忽然夏槐满是痛色地轻唤了一下,手不由捂住了刚才的伤处。
“怎么了,夏槐?”萧玉朵神色有些紧张。
沐云放上前来解释道,“刚才夏槐被蛇咬了,不过伤口已经处理过,应该无大碍,我们回去之后叫医生上点药就好。”
“主子,没事了,奴婢没事……”夏槐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告诉萧玉朵自己没有大碍。
萧玉朵自然赶快叫夏槐上船去。
沐云放跟在她身后,暗暗拉住她,蹲下身子给她拧裙子上的水,同时嗔怪道:“以后见了爷,可不许这么心急……容易让爷心猿意马……”
萧玉朵低首看着沐云放为自己用力拧着纱裙,心里的某处情愫温柔波动着,低声道:“知道了,害得爷衣衫又湿了……”
拧得差不多了,沐云放拉着萧玉朵上了船,直接进了船舱。
船开始划动了,驶向来时的路。
萧玉朵紧紧靠在沐云放的胸口,感受这他有力的心跳,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禁不住想要靠近他,亲近他。
“再有半年就好了……”沐云放怀里抱着温香软玉,低声喃喃了一句。
萧玉朵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了他所指,立刻有些红了脸,不过病没有离开他的怀抱。
“你不能这样想,容易意淫……”
“爷什么也没想,就是感慨一下,仅此而已……”
隔壁的夏槐听到两人的对话,脸再次烧了起来,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伤处,目光投向船外的水面,那里有一轮圆月,在波澜中不停地起伏。
水中月,镜中花,永远都是最美,但永远都是可远观而无法靠近的存在。
她轻轻叹了口气,努力将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小的春波,埋进了内心最最隐秘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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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时分,船驶出了山谷,到了平原,沐云放与萧玉朵等上了岸。
萧玉朵叫夏槐与雨双共乘一匹马,她与沐云放并肩执辔,往平阳慢跑而去。
回到王府,安顿好夏槐,萧玉朵亲自伺候沐云放沐浴更衣,然后用了点膳,两人才双双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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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两人一直睡到午后才先后醒来。
首先醒来的是萧玉朵,她听到果儿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来,似乎是要进来,被春燕等拦着哄弄着。
她慢慢起身,生怕惊动了沐云放,然后悄然下了床,披了一件薄衫便走了出去。
果儿看见他披散着长发,从屋里含笑出来,忙喊着娘亲跑过来。
春燕满是愧疚道:“吵了主子了,小郡主一直都想要进来找您,奴婢也拦不住……”
“果儿,爹爹还在休息,你莫要吵闹……”萧玉朵说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果儿似懂非懂,也跟着伸出细嫩的小指头放在嘴边,然后双眼一弯,小嘴一咧,满是开心的模样。
萧玉朵抱着果儿进了西间,叫对方坐在榻上,有春燕等看护,她则开始慢慢梳头洗漱。
“夏槐现在如何了?”萧玉朵不知道夏槐现在伤势如何,便问春燕。
春燕忙回道:“主子,医生给夏槐开了药,我叫秋翠给她煎服了,没事的,一声说无大碍,不过就是在水里呆的时间有些久了,需要喝药驱寒--医生也给王爷开了驱寒药,奴婢也给王爷煎了,等王爷醒来,奴婢拿给王爷喝……”
听夏槐没有事,萧玉朵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嘱咐春燕,“夏槐一直都是本分的女儿家,这次受了惊吓,恢复过阿里只怕需要一些时日,你们多担待些,叫她少干活多休息,好歹过了这阵子再说。”
“奴婢明白,主子您就放心吧。”春燕爽快的答应着,同时还在与果儿逗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