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安排,萧玉朵不会拒绝,自然点头答应。
“还有,明日的会议你不用去,就呆在王府。”沐云放又补充了一句,看萧玉朵点头,没有疑问,忍不住解释道,“你若是去了,就算是军中将领了,到时候肯定会被安排带兵的,爷不想让你去做这样的事,你就跟着爷,或者跟七公主一起押运粮草就好了,别的不必做。”
“嗯。”萧玉朵心知肚明,沐云放的担心就是针对沐棠,他担心沐棠将自己弄到前锋之类的地方去,所以让自己呆在家里。等到时候出发,自己完全可以作为沐云放的随从去。
是夜,酣畅的欢爱后,萧玉朵偎依在沐云放怀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爷,你那日为何要特意说那种情况,前有北虏,后又内讧?你是担心这个么?”
沐云放在黑暗中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紧紧搂了一下,低声道:“北地向来是个复杂的地方,因为这里时不时就会爆出被北虏收买而出卖军事情报的内歼。这次是北虏几路大军南下,也是担心这种情况下,北虏一定会出大价钱收集情报,不得不防。”
“要怎么防?这些人脸上也没有写‘我是内歼’。”萧玉朵感到问题有些棘手,她虽然参加过战斗,但对大梁的军事将领,尤其是北地的根本不怎么熟悉,就知道那么几个。
这句话将沐云放逗乐了,他轻轻抚摸着萧玉朵光洁的身子,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很多情况爷都心里明白着呢,你莫要担心。你只记住,尽量不要招惹二叔,多与七公主在一起……”
萧玉朵听得出这番话的意思,多和刘艳艳在一起的话,别人想找自己麻烦机会就少一些,他要自己借刘艳艳的特殊身份来保护自己--可是,有那么危险么?最大的敌人应该是北虏,不是么?
心里虽这么想,但萧玉朵还是点头答应。
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相拥而眠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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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沐云放一早起身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带着沐西与七公主一起出了府,前往军营。
萧玉朵因为心里有事睡不着,也早早起来,沐浴后,坐在廊下梳头。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缝斜斜照进院子,院子里的萱草开的正旺。
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雨双进来禀告道:“王妃,二房夫人要见您。”
赵氏?她来做什么?只怕是来者不善。
萧玉朵将发髻梳起,换了件衣衫,缓步走出明光院。
隔了一段距离,萧玉朵就看见赵氏斗鸡一般叉着腰,怒火冲天的模样。
见对方如此,她脸上冷笑着,跨出院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赵氏,问道:“二叔母,别来无恙?”
“沐云放呢,你叫他给我滚出来!”赵氏完全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如此狠毒,竟然将云广的腿打断,我今日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恩将仇报的歪种,满肚子黑水……”
“二叔母,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叔母,你给我听清楚,你再给我污蔑平阳王,别人认你是二房夫人,我萧玉朵的拳头可不认你!我倒是很奇怪,你有什么脸跑到我明光院叫嚣?你儿子干了什么勾当你不清楚?!告诉你,打断他的腿是最轻的,按照他的做的事,应该进猪笼淹死!”
萧玉朵才不管她是谁,一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辱骂平阳王,实在嚣张的过头,反正现在与二房关系也决裂了,自己懒得管她什么长辈--她不拿自己当回事,自己凭什么拿她当回事?!
所以她的嗓音比赵氏还高,又是居高临下,气势上压过对方一头。
赵氏气得蹦高骂道:“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么?他不睡只怕不能人道,云广还替他绵延子嗣呢……”
“简直放屁,满口喷粪!赵氏,你也是一个夫人,说话竟然如同妓院老鸨,那现在将你院里的那些小妾都叫出来,我派人按个去睡一下,生的你的夫君儿子费力气,也是给你绵延子嗣!--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不然别怪我揍你!”
萧玉朵说完,脱下鞋就朝赵氏甩过去!
啪!鞋子准确无误打在赵氏胸口处--其实,萧玉朵可以将鞋子打在对方脸上的,但沐云放吩咐过,不要轻易激怒沐棠,他的话一定有什么道理,所以她下手稍稍顾及一些。
赵氏一看对方竟然用鞋子打自己,气得也脱下鞋子朝萧玉朵丢过来。
萧玉朵一个洒脱的飞踢,将赵氏的鞋子踢得老远,然后戏谑道:“来,再来一只,正好让本妃活动活动筋骨。”
赵氏的丫鬟们忙跑着去给赵氏拿鞋回来,穿上。
“你你你哪里像个女人的样子?!整个一个泼辣货!”赵氏穿起鞋子气得指着萧玉朵骂。
萧玉朵双手环胸,凉凉一笑:“我从哪看也是一个女人,而且从哪里看也是比你强的女人。你在王府螃蟹当惯了,一直就横着走,以为别人是不是就应该让着你呀?我萧玉朵最喜欢的就是--收拾那些横着走的东西!我看你还是回去多管教管教你那儿子吧,慈母多败儿。”
赵氏知道在萧玉朵跟前讨不了多少便宜,便气呼呼地对丫鬟们道:“等沐云放回来我们再来,不与这个泼妇一般见识!”
说完带着丫鬟们就走。
“二叔母,我劝你少找我夫君的麻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