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捞起那围巾的两头,看了很久,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深红色的围巾。”
“不是吧。”瞿步青苦笑,“这可是我织了两个礼拜的。你给个面子呗?爷爷在济南就和你说过了吧,回来后要你照顾我的。”
俞庭君把围巾摘下来,折叠了捏在手里:“我收下了。”
她这才笑了笑。
嘉言和江玦正好走到他们面前,江玦对瞿步青张开了双臂:“瞿大美女,好些日子没见了。别来无恙?”
瞿步青拍开他的手:“别文绉绉的,我吃不消。这位是——”她看到了江玦身边的嘉言,眼睛里露出促狭的微笑,大方地伸出手,“我是瞿步青,江玦的发小。”嘉言看看她伸过来的手,和她握了,也笑了笑。瞿步青要给她介绍俞庭君,江玦忙说:“都认识呢,介绍什么啊?”
“认识啊?”瞿步青歪着脑袋看向俞庭君,眼角的余光瞥向嘉言,“没听你说过啊,庭君?还认识这么个大美女?”
俞庭君神色冷淡,低头掸了掸方才手套上沾到的毛线丝:“见过几次。”
瞿步青望向嘉言,有点儿困惑地微笑:“我和庭君认识很多年,以前没见过你啊。”
嘉言垂下眼帘:“他是我表哥。”
“表哥?”瞿步青一怔。
俞庭君也抬起头,目光冷厉地盯着她,嘴唇紧抿。
嘉言仍是低头笑着:“是啊,嫡亲的表哥,我很早就去了南方,所以你没见过我。”
瞿步青明显松了一口气,待她的态度也真诚了很多,拉过她的手说:“你几岁了,看着比我小很多。”
嘉言说:“过了这个年,我就27了。”
“27?天啊,你看着就像20出头,真叫人羡慕。你工作了吗,还是读研啊?”
“还在读研。”
“在哪儿上学呀?没准我们还是校友呢。”
“h大,土木工程的。”
“不错啊,可惜我是建筑的,毕业后你可以考虑到我们这儿发展。对了,先自我介绍,我姓瞿,名步青,在中机二院总院工作。”
江玦在旁边插刀:“30岁了都没人要的老姑娘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