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失望极了,挂断电话后又喝了好几杯。脑袋昏沉,却又逻辑异常清晰。她深深觉得,吴志云在说谎。
次日,封硝穿着深蓝条纹衬衫想进房时,发现里面反锁了。他叫了两声,没人搭理,只得拿来备用钥匙开启房门。
推门而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封硝轻敛眉峰的同时,看见遇冬醉在地毯上人事不省。
手机也扔在地上,划开屏幕,他看见最近的通话记录显示是吴志云。
封硝眸色极淡,顺手把手机扔在桌上,然后弯腰将遇冬扛进浴室。
没帮她脱衣服,他就用温水洒得她一身一脸一头。
水顺着衣领流下去……遇冬睁开迷离的眼睛,一秒两秒三秒,“啊啊啊”几声狮子吼,“混蛋风声声!”
她抢过花洒,对着封硝就是一顿胡乱扫射。
封硝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装束算是毁了,却还保持着一个高颜值男人应有的骚包姿势,一手揣进裤兜,一手撑着墙壁,将落水狗般的遇冬逼至墙角,声音也带着质感的暗哑,“酒喝多了,嗯?我允许你喝酒了吗?”
遇冬被水流冲刷得彻底清醒,昨晚那点伤感也似乎随着红酒蒸发了。她将花洒固定好,伸手摸摸他的颈项,“还疼吗?”
“你说呢?下那么重的手。”封硝眸底的暖光被水雾遮挡。
遇冬讷讷的,“是你叫我下重手的……你说你不爱我,你说你……”
他心里隐隐一疼,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扣住她的脑袋,狠狠亲吻她。
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脸,流进他们的嘴里。
他不管,她也不管。
仿佛下一秒,警察就会来抓人。两人似乎都在重演那天发生的事,如果没来得及处理,如果被人看见了……
他狠狠吻她,几乎把她咬疼了。
可是谁管!她喜欢疼痛的真实感……至少他是真实的。不管他以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这个吻都是真实的,如同她胸腔里的心脏一样。
灼热节节上升,浴室的烟雾将春光全部遮挡。
半小时后,封硝裸着上身,围着一条超大浴巾叫来刘管家,让她去他房间把衣裤拿来。
刘管家答应着去了。
袁琴冷眼望着这一切,灰灰下楼进了厨房。
上午九点,封硝有个会议。开完会,已是十点半。他又去看了还在昏迷的黄金钟,征询警察的意见后,从万行医院调来好几个有经验的脑科专家为其会诊。
警察对封先生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悄悄点了个赞。
封先生似乎读出了他们的想法,薄唇微勾,没笑,一本正经,“让他醒,我才能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