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醋意大发的余恩泽看来,陈某那种举动简直就是自以为是,对立夏居心**,是以,出于私心,他定要赌气地把陈某写在立夏手心的那串碍眼的黑色数字给彻底抹除。
不知为何,余恩泽难以对陈默然心好感,他总觉得陈默然出现得太突然,也很诡异,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余恩泽不敢确定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陈默然,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因为,陈默然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人,但他具体像谁余恩泽却想不起来。
“真是好巧,没想到今早能在这里遇见陈先。”立夏微笑着同陈默然打招呼。
“这说明我与立夏是有人,”amp;bp;陈默然笑容温和,掩饰不住的淡淡喜悦,“有,自然遇见。”随之,他不忘看向站在立夏身旁的余恩泽,他自然没有错过余恩泽仍一直握着立夏的手,他彬彬有礼,“不知阁下是?”
“在下余恩泽,”余恩泽倒也温文尔雅,不过骨子里依然透出咄咄逼人的强势和凌厉,他虽是清浅的笑容,却摄魄人心,那是一种与俱来的魅惑俊艳,“是立夏的未婚夫。”仅后面这句,就足以将所有试图对立夏有非分之想的潜在或显在的危险分子通通拍死在沙滩上。
立夏赶忙扯住余恩泽的衣袖,神色微怒道:“恩泽,你在瞎说什么呢!”
余恩泽波澜不惊,一把将立夏搂进怀里,他朝陈默然露出一个看似抱歉实则是透着自信的霸道笑容,“我家立夏为人腼腆,不喜欢在外人面透露自己的情感,她是个害羞的人,您别见怪。”
立夏简直要被余恩泽的话给气疯,她想要挣扎,逃脱余恩泽的怀抱,不料被余恩泽抱得太牢固,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余恩泽宽阔的胸膛。
无奈之中,立夏垂在余恩泽背后的那只手朝着余恩泽的**部就是狠狠一掐,算是惩罚他刚才一派胡言乱语。一阵痛,余恩泽的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但他仍旧笑容满面,装作若无其事。
陈默然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这对男女还真是有意思,他明明记得,这个女人昨晚还神色忧伤地对他说,自己的夫君刚离世不久。今日突然冒出的这个男人就坚定不移地对他说,自己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想必两人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了,悲喜交织中爱恨纠缠的痴男怨女吧。
只见陈默然礼貌地朝余恩泽伸出手,语气平静而谦和,“鄙人陈默然,在京城经营葡萄酒意。之前只在报纸上读过一些余老板的文字报道amp;bp;,今日有幸见到余老板本人也实属难得,很高兴认识您。”
“陈总,幸会。”余恩泽虽同陈默然友好地握手,凤眸里却隐约闪烁着质疑和探究。
陈默然,余恩泽不了解这个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陈默然应该是了解他的。
陈默然,为什么他总觉得陈默然这个人很可疑呢?既然可疑,那么他的疑点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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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埃菲尔铁塔别具一番风情,除去钢铁建筑本身的雄伟坚冷,又额外多了些许风姿绰约的柔情。很多慕名而来的国外游客想要在晚间登上铁塔的瞭望台俯瞰整个巴黎的市容,立夏也不例外。奇怪的是,当立夏买好票排队等候登塔的过程中,她竟然临阵退缩了,因为突如其来的恐高症。
以前在城,立夏完全没有恐高的症状。
比如她第一次与余恩泽重逢便是在三百四十五米高的皇后大酒店的顶层包间,那时她正面临陈宝财的故意刁难,是余恩泽帮她解了围。
他看出了她掩藏很深的惊慌和恍惚,然后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直接将孤独迷惘的她拦腰抱起,他宽阔而温热的胸膛像是为她筑起一道坚实又温暖的城墙,保护她,呵护她,爱护她,他抱着她,她在他的怀中,那一刻,是他带给她久违的安全与踏实。
又比如在五十五层高的余氏地产的露天阳台,她看到余恩泽像个天真顽皮的孩童般,兴致勃勃地点燃了集团所有的烟花,漫天华彩照亮黑暗的夜空,如梦如幻,而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她一笑。他对她说,你笑了就好。
是的,这些她没有忘,她都记得,一直清楚地记得。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她不会恐高呢?也许是因为有他在她身边的故吧。
原来爱情是可以让人瞬间变得勇敢的,所有的胆小和怯懦会在不知不觉中神奇地变成甘愿为之冒险的勇气,而它依然是美好的,美好得让人目眩神迷,目眩神迷到即使付出一切也是值得。
为何她现在恐高了?因为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她不要他了,所以,她又回到了那个胆怯的自己,畏惧冒险,失了勇气。
“怎么,恐高啊!买了票不去登塔,只站在这里干发呆?”耳边忽然响起熟悉而迷人的嗓音,透出一丝戏谑,同时还有一只有力的大掌猛地落在立夏的肩膀上。
毫无觉察的立夏顿时一惊,她没好气地,“余恩泽,你要当跟屁虫吗?怎么我去哪里,你跟到哪里啊,我看现在就差你跟着我一起去洗手间了!”
余恩泽笑容邪魅,又如这皎洁月色般冷艳,他望着她,凤眸勾人摄魄,“你我老夫老妻,都一起沐浴,一起睡觉了,一起用个洗手间又算什么?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用过。”
“余恩泽,你不要脸!”立夏气恼,欲抡起拳头教训一下这个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