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和立夏都是疯子!为了一串手链,你们都疯了!”失望至极,秦晨愤恨地跑开。
余恩泽已经没有力气追回任性的秦晨,趴在岸边的他将紫水晶已重新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指尖倾注了满心的爱意,他温柔地抚摸着它们,嘴角漾起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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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欧阳急忙出来开门,见到秦晨的一瞬间,他顿时微怔了数秒,恍若见到了秦冉再。
秦冉在世时,他见过多次,而秦晨,这是他第一次见。
两姐妹不但相貌长得一样,连性格也得一样,都喜欢同余恩泽和立夏纠缠不休,也都擅长因爱恨。
她们两姐妹的那些“光荣事迹”,欧阳可真是从余恩泽和立夏那里间接了解到不少。
秦冉害得立夏差点失去双腿,秦晨就害得立夏差点和余恩泽阴阳相隔。
“您好,我叫秦晨,请问这里是欧阳教授家吗?”秦晨礼貌地问欧阳。
“我就是欧阳洛晨。”欧阳语气有些疏离,一想起秦晨的黑暗历史,他就难以对她心好感。
秦晨听出了欧阳并不怎么欢迎她,不过她没有在意,依然态度友好,“您好,欧阳教授。王妈说,恩泽这几天病了,一直在您这里治疗,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都是你这个惹是非的家伙!若不是你狠心把恩泽送给立夏的紫水晶扔进了深水湖,害得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恩泽冒着大雨,又泡在寒冷的湖水里苦苦寻找大天,他不病才怪!你当时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扔进深水湖呢!”欧阳腹诽道。
“跟我进来吧,”欧阳极不情愿地让秦晨来到了里屋,他一边带着她往楼上走,一边用淡漠的透着责怪的口吻对她说,“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害得恩泽已经打了三天的点滴了,本来他是要去巴黎找立夏的,这下可好,一连耽搁了这么多天。”
秦晨心虚,自知理亏,余恩泽病本来就是她造成的。
“恩泽,你还好吗?”见到仍在打点滴的余恩泽,秦晨立即跑到余恩泽的边,既关心又惭愧,“恩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病,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我该死!”
“秦晨,你回来就好,”余恩泽摸摸秦晨的头,紧张担忧的神情渐渐散去,露出轻松的笑容,“那天你跑出去,我真担心你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我当时已经没有力气把你追回来,回到家我就开始发高烧。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幸好王妈及时给我打了电话,我把恩泽接了过来,不然你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恩泽了。”欧阳故意添油加醋,加重秦晨的罪恶感。
秦晨愧疚万分,悔恨不已,她握紧欧阳的手,“恩泽,是我太任性,太自私!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阻拦你去找立夏,恩泽,你去找立夏吧,把她带回你身边!”
余恩泽抬头望向窗外,天边铺满镶了金丝的红色烟霞,绮丽如立夏明媚的笑容。立夏,他的立夏,她愿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吗?
第八十七章 :被人跟踪
独自在夜色中漫步了很久,不知不觉,立夏已来到王桥。这座已有三百多年的古桥,建于路易十四时代,历史上法国伊丽莎白公主和西班牙菲利普王子的结婚庆典就以这座桥为中心,当时吸引了五十万人前往观赏。
立夏停下脚步,静默伫立,灯火中的塞纳河畔依旧风光无限,璀璨又迷离。晚风幽凉,如细长柔软的手拂过脸庞,不经意间就撩拨了心弦,黄叶片片飘落,思绪纷飞,脑海中再次现白天的场景——
余恩泽握住立夏的肩膀,他望着她,凤眸坚定,“我舅舅他已经死了,你不是我舅妈,你是我的立夏。”
立夏撇过头,避开余恩泽税利的视线,她果断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冰冷,“虽然佳豪已经离开人世,但我仍是他的妻子。余恩泽,你还懂不懂礼义廉耻?我拜托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请对你的舅妈放尊重些!”
那双握着立夏肩膀的双手,力道刻意紧了又紧,余恩泽强迫立夏看着他的眼睛,“你少在这里口是心非了!立夏,你还要在我面前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立夏奋力推开余恩泽,“你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随便你,反正我就是不爱你了!我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好了!”
“如果你不爱我,那这个,还有这个,你又作何解释?”余恩泽一边气愤地冲上前,一边猛力扯下右手上的乌拉圭紫水晶,还有脖子上的蓝钻戒指,一口气全塞到立夏的手中,“我明明把它们都扔了,你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把它们找回来?”
立夏沉默,手中那抹静止的冰凉却似一团躁动的烈火,肆意灼烧着她的心。手不由微微颤抖,纤细的手指缓缓摊开,魅惑的蓝色光芒,优雅的紫色剔透,自掌心恣情绽放,模糊了她的双眸。
“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眼泪被狠狠逼退到肚中,立夏又将蓝钻戒指和紫水晶塞回到余恩泽的手中。
她面无表情地望向余恩泽,“你如果要扔,那麻烦你不要扔在我家附近,请你扔的远一点!”说完,绝而去。
心早就习惯了被她借着绝情的假象一遍又一遍地打击和折磨,不会软弱,只会越来越坚定,余恩泽站在原地,朝着立夏远去的背影,大声呼喊着:“此识得苏立夏,死不悔永相随!苏立夏,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苏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