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我抬头看了看理该是混沌头部的位置,古羲的意思是说要将顺序调换过来吗?
他走出两步,凝眸而道:“刚才是外,现在是里,两级之仪,两相则反。”话落他就再次身形掠动,一个纵身腾空飞跃,挥拳而出,又在触及屏障时手指按下某一点。我看得分明,他所点位置正是混沌大狗那被疑为眼睛的两条细缝的中心。
不知道为什么,两次看他疾走在七星之间感觉却不同,前一次他的身姿也是这般俊酷,可这一次却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对了,是光感视觉!强光之下亮如白昼,人影清晰,而逐渐变弱了光度从而使得身姿变得朦胧。不用低头,余光已经在告诉我这次珠链正在慢慢变暗。
当古羲回首时只顿了一秒,就丢下一句:“还不够暗。”竟然又身形骤移重复刚才的步伐与动作,还当真如他所想,每当他完成一次七星步法的轮转珠链就黯淡一分,一直到第七次时,只剩了微弱的光泽在,而我看古羲的身影也只能模糊看到在变换位置。
终于在他敲下第七星的瞬间,珠光灭了,空间遁入黑暗。
有光时想着它灭,可当真的灭了视觉就没了,自然而然心底生出恐慌来。幸而熟悉的气息靠近,手被古羲抓握于掌,心顿时安然了不少,开口问道:“为什么刚好是七次这珠光会全灭呢?”只听他在黑暗中回:“自古就以七为周期,七星连珠总共七七四十九点,正是一个轮回运转。”
“可是......现在光是灭了,但好像屏障还在啊,否则外面的珠光应该是能照亮这里的。”
“不会有珠光了,我们已经不在钟乳石洞。”
我一怔,不明白他意思,正想要问,突听他语声一沉:“来了。”只觉被拽着往后退,而就在我们站的中心位置缓缓从地面升出了什么,立即反应过来,如果这个阵心是以光为本,那么眼下逐渐升起的一道汽化的光壁也不足为奇了。
反而是那光壁上的八卦图更让人移不开目光,隐隐气流在浮动,古羲以身挡在了我身前。他的这一动作让我感到心暖,还是一直的念头,只要有他在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唯一怕的是......他再一次在我眼前消失,所以想也没想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必要时我愿与他共进退。
当古羲的掌按在八卦上以顺时针运转时,我以为会像之前那般危险的气流再次浮动,可是好像随着他一圈接着一圈转动后,眼前的光壁也变得越来越亮,但由于它其实是汽化的颗粒,越是亮它的形就越模糊,直到......消失,眼前一黑,再度陷入漆黑幽暗。
这......是功败垂成的意思吗?“古羲?”
他轻嗯了声以作回应,我说:“八卦和光壁都没了。”默了下,他道:“我有眼睛,能看得见。”忽略他的话,问了眼下最实际的问题:“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好不容易看到以光为形的八卦出现,以为古羲会像之前那般再次破这奇门遁甲阵,可看他就那么转了几下把八卦转到通亮又好似断电般一下骤灭,顿时就像灭了所有希望一般。
“什么怎么办?阵破了自然是走出去了。”
手上被一拽,脑子沉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阵破了?”
古羲回问:“要不然呢?难道你感应不出周遭的空间都变得空旷了吗?”
“我......我没你那么能耐,这里一片黑的完全看不见,你是说真的吗?是我们刚刚在的那个混沌大狗的幻境已经破解了?”
“我是说,”古羲顿停了下,“天罡幻象阵破了。”
然后我就完全呆住了,他意思是我们可以出那个固若金汤的阵了?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34.下一个就是你
“心已破,何来形?再固若金汤的阵也终究是敌不过你的鬼眼之瞳。”
听他说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的想法都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可他将这都归功于我实在是不敢当。但是......如果阵全都破了,又不在原来的钟乳石洞,那我们这是在哪了?
突然想到我还有那只老式手电筒,把光束打开照了照,除了眼前方寸之地的情景能看清外,再远光就被黑暗吞吃了。不过真的诚如古羲所言,空间骤然变得很大了。
等古羲拉着我向前走时还觉得不真实,总以为走着走着就碰上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去路。可走出去近三四十米都始终畅通无阻,早已超出了之前两道阵中阵所设的屏障范围了。这才彻底相信,我们是真的出了那天罡阵法。
一股欣喜从心底滋生,朝着身旁的人瞥了一眼,暗想谁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的,今儿我和古羲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但是当我们走到某处时,那点喜意就灭了,并且心头在发凉。
因为我看到了......手中握着的手电筒的主人,也就是那具尸体,死了十几年的墨族人。
我沉声说:“古羲,这尸体我有见过,就在找到你之前,这里是我第一次坠下的空间。”所以,我们其实还没有离开这个天罡幻象阵?
“你想多了。”古羲的声音打破我的冥思,他黑眸凝定那具尸首,淡声道:“假如你不是有来过我还没能肯定,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天罡幻象阵只有这一个空间,其余的全都是你我二人生出的幻象。如今幻象已灭,自然回归到原本的空间之内了。”
“不可能!我们明明有去别处过,那间石室、石盘、壁画,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