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给杨深打了一个电话。“喂。杨总。”
杨深接到夏至的电话。挺诧异的。特别是听到她带着重重鼻音的声音。“小夏。怎么了。”
“杨总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已经在家里了。阮滨还在xx路上。在车里。你能不能过去接他一下。把他送到酒店公寓去。”
“发生什么事了。”
夏至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深立刻答应了。“好。我这就去。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谢谢杨总。”挂了电话。夏至背靠着门慢慢滑坐下來。后知后觉地。她忽然意识到。她刚才跟阮滨提了分手。而他。并沒有挽留。
并沒有挽留。
见父母不是时候。要不要分手。随你。你想分就分。
你想分就分。你想分就分。
夏至一遍一遍回想着他这句伤人的话。她一边哭。一边笑。这段日子以來。他的情绪阴晴不定。脾气也格外的大。是不是早就想着分手了。只是不好说出口。就等着她先说來。
呵呵。夏至。你真傻。真傻。
翌日。今年最后一天上班。只有半天。大家的兴致都不高。一到公司就在谈论下午要去采购年货的事情。
于丹丹几个年轻的女孩。都说着要一起去商场买衣服。
“夏至姐。我们下午去银泰。你一起不。”
夏至像个游魂一样。头都沒有转过去。默默摇头。“我下午要回家。”
唐思甜从前面走过。看到夏至那憔悴的样子。便走了过去。“夏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眼睛都肿的。”
夏至慌忙摇摇头。“想着要回家了昨晚沒睡好。”她极力克制住要流眼泪的冲动。千万别哭啊。千万别哭。
“是要分别了所以昨晚运动太多了吧。”唐思甜调侃道。自己笑得花枝乱颤。
夏至尴尬不已。心里一阵一阵抽痛着。
唐思甜也沒留意太多。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夏至。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你脸色真的不好。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她摸了摸夏至的额头。还好。沒有发烧。
夏至摇头。“我真沒事。你忙去吧。”
“那好吧。有事就找你家那位吧。我正好手头还有点沒做完的事。”
“恩。”
唐思甜回了自己办公室。夏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并不见阮滨人來。要不是昨天半夜收到杨总的微信说他已经把人安全送到酒店公寓。她真是挺担心的。
不对。夏至。你别心软。就是你的心软才纵容了他屡屡爽约。你必须强硬一点。这件事就是他不对。你闹一闹也让他长长记性。
那个时候。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在冷战。这只是冷战的第一天。仅此而已。
那个时候。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们是真的分了手。
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了分手。往往心里并不是真的想分手。特别是像夏至这种有很强自尊心的女人。昨天说分手。今天就眼巴巴地去找他。不是她的作风。她也不会这么做。
谁知。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都不见阮滨來。上班的最后半天。他无故旷工了。
十二点下班。今年公司正式放假了。夏至走出写字楼。心情格外的沉重。分手了吗。真的分手了吗。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走着。手机忽然响了起來。是阮滨打來的。她一阵激动。但出于自尊心。她还是在响了六七下之后才接起來。“有事吗。”她语气挺不好。质问的语气。
阮滨淡淡地问:“真的要分手。”
夏至还是昨晚那句话。“不分手就跟我回家见父母。不见。就分手。”
电话那头沉默。能听到阮滨深呼吸的声音。他叹着气。说:“你好好照顾自己。那就??各自珍重吧。”
“??”夏至竟无言。愣住了。一直到那头挂了电话。她还愣愣地站在冷风肆虐的大街上。他说各自珍重。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今天沒去上班。因为他在机场。她从电话里听到了机场广播的声音。从杭城飞往都城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所以。他不得不挂了电话。所以。他是要回都城去了。
夏至心痛。更加生气。气得全身发抖。她对着手机屏幕。毫无形象地骂了一句脏话。“阮滨。你特么的这算什么。玩我吗。本小姐不稀罕。本小姐不奉陪。你特么的爱干嘛干嘛去。”
下午。她在床上窝了半天。不吃不喝不睡。完全睡不着。心如刀割。心痛难耐。
这个男人真狠心啊。既然他这么狠心。那么。我也要狠心一点。沒有谁离开谁过不下去。
阮滨。沒有你。我夏至照样可以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