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放下杯子。拿下毛毯。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呵呵。阮总。你都说时间不早了。你还喝了酒。那你就休息吧。我打车回去很方便。”
阮滨站起來。说:“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夏至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睛也沒有看他。往下瞅着。“沒什么不放心的。杭城的治安很好。我平时也都一个人住。沒那么多事儿。”
她想哭了。心口一下一下疼起來。一下比一下厉害。“啊哈哈。阮总。我走了。不用送我。我认识回家的路。”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出了公寓。顺手还带上了门。“砰”的一下。声音不小。
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猜來猜去的了。以后再也不用把人家的关怀当暧昧了。以后再也不要会错意了。夏至。你明白了吗
第二天上班。一向守时的夏至却迟到了。新年第一天上班。大家都等着她开例会的。却不想等來了她要请病假的消息。
“喂。田主管。”
“夏至。你人呢。整个部门都在等你一个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份工作了。”
“田主任对不起。我发高烧了。今天估计去不了了。”
田丽刚想开口骂。忽见阮滨正好从二楼走下來。夏至是阮滨的助理。平时就格外爱护她。算算算。就当给阮总面子。
于是。她软着语气说:“那行吧。明天补张病假条给我。”挂了电话。她吆喝一声。“夏至不來了。都到会议室。准备开会。”
阮滨心头浮起一丝担忧之色。她生病了。
夏至还躺在床上。身体滚烫。浑身乏力。枕头边放着她刚用过的体温计。38度7.高烧。
她的身体一向不错。平常有个小感冒都不需要吃药。发烧也不会太严重。但这次。她感觉自己从來沒有病得这么严重过。连起床到个水。都累得直喘气。
她打开床头柜。拿出备用的感冒药。吃了一颗。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伴随着敲门声。还有手机铃声。
“喂。阮总。我今天请假了。”
“在家吧。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良久。她才反应过來。“啊。”
“啊什么啊。开门。”
“哦。”夏至糊里糊涂的。还搞不清楚状况。拿了大衣往身上一披。就去开门了。
门开了。人傻了。阮滨愣愣地站在门外。她也愣着。好一会儿。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赶紧往洗手间跑。
“阮总。您先坐一下??您随意??”
阮滨无奈地摇摇头。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住的地方。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活化到很接地气。
夏至有点无地自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像鸟窝。眼睛里还有眼屎。大衣里面就是一套卡通睡衣。人不但邋遢。还憔悴得不成人样。
她随意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捋了两把直接扎了起來。衣服就不换了。要换还得去卧室。她就把外套的拉链给拉上了。
门打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问:“阮总。你怎么会來。”看到铺满衣服的沙发。连个坐的地方都沒有。她真是惭愧至极。
这些脏衣服是回去之前整理出來的。本來她是打算放假回來之后洗的。现在却成了她最想销毁的罪孽。
第十九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十九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阮滨一直站着。手里拎着一袋东西。他也挺尴尬的。觉得自己來得太冒昧。“你??要不要进屋再多穿点啊。”这屋里沒有暖气。沒开空调。太阴冷了。
夏至摇摇头。换衣服太麻烦了。不好让他在外面久等啊。她走到沙发边上。将衣服收起來叠放在一起。腾出一个空地出來。说:“阮总。坐。”
阮滨也注意到了。她一句一个阮总的。叫得特别生分。
他说:“听说你发烧了。去医院了吗。”
摇头。
“还烧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再次摇头。比之前滚烫的时候。要降下來许多了。
阮滨看她反应讷讷地模样。着实不放心。伸手就捂住了她的额头。他沉沉地说:“还是烫。你去换上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