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石言的小沙弥垂下眼,双手合十朝元宁行了一礼,自觉地退到院门外的一边。
陆行舟将院门关上,飞快地离开了。
他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元宁一个人。
元宁死死的抓着秋千椅,紧紧盯着关上的院门,因为陆行舟的离开,这一方自在的小天地,瞬间就变得如牢笼一般,叫她坐立难安。
回过头,见到灶膛里的火光才稍稍觉得安心。
好在陆行舟说去去就回,便是真的去去就回。
从小院到后山门,平时要一炷香才能走个来回,他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听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元宁才觉得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松开了紧抓的秋千椅。
等陆行舟进了院子,她仍旧是躺在秋千上,微眯着眼睛,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常云带过来两车东西,药材我已经让人送到寺里去了,另一车是给你备的,用的穿的都有,石言一会儿就会抬进来。若不合适,我让他重新置办。”
元宁没有吭声,在秋千椅上翻了个身,脸朝着椅子背,那背对着陆行舟。
“除了常云,你大哥也来了。”
“不见。”元宁不假思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