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猥琐且油腻。
柳清言眼神一寒。
尉迟枫听了这话,便猛地起身往柳清言身上扑过来,一股浓重的酒气混着有些令人作呕的汗腥味便传了过来,再看程穆泽,根本是无暇顾及他们这边。
柳清言装模作样地去扶了尉迟枫一把,一个手刃直接劈在他后颈上。
尉迟枫半晕了过去。柳清言又在他下身处给扎了两根针,那处头抬得倒是立竿见影。
柳清言往旁边几个候着的窑姐儿笑了笑,将尉迟枫推了过去又赏了一人一锭金子,“好好伺候着吧。”
说完自己转身一撩衣袍,厌恶地看了看喝得东倒西歪的一堆垃圾,开门离去。
好巧不巧,出门便逢故人。
程穆之站在对面的屋子那边,两人正巧看了个对眼。
柳清言一时有些慌乱,掉头便要走,然而程穆之比他更快,仗着自己功夫好已经是跨着中间的横梁踏了过来。
柳清言被他堵了个正着。
往左边转了身想要跑的脚步硬生生被拦了下来。
平了平心绪,心道自己心虚什么,官员喝花酒也用不着他这个太子来管,再说了,太子殿下自己都来喝花酒了,要心绪也是他先心虚。
程穆之看着面前心慌意乱的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的柳清言,心下好笑,微微弯了腰附在他耳边打趣:“这三年时间,阿言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怎么,自己一个人也敢来章台馆了?”
柳清言耳朵霎时通红,抬眸瞪人。
这家妓院在盛京是极出名的,里头的姑娘们不仅是才貌双全,最关键的是嘴巴严,因此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来。
这么巧,这正是暗翎的产业之一。林安佑辛辛苦苦给建起来的。一为赚钱,一为打听情报。
最近林安佑跟着高玄往西边跑,这边的账目一时半会没人给查,程穆之最近也闲的慌,便兴致勃勃地过来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