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低着头,开口:「所以,我多做爱,对露是有帮助的。」
「一点也没错。」我回,耳朵和尾巴皆竖直。
刚把头往后靠的明,体温升高。试着深呼吸的她,一直搂着我的肩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明又回忆起这阵子的许多相处细节;都是一些刺激的段
落,一般人,可不建议新手妈妈这样享受性生活;要不是我想稍微挽救自己的形
象,还真想故意再问些会令她感到难为情的问题;糟糕,好像被打上瘾了。
瞇起眼睛的我,用鼻子轻点她的肚子,说:「不过,最后还是会痛的喔,如
果明坚持要自然生产的话──」没打麻药,就会全程维持清醒;虽然有些学者认
为,多受点苦,会让母亲更珍惜孩子;可目前最流行的,还是尽量减少这一段所
受的折磨;想到这里,我马上强调:「那在许多时候,都不可能是舒适的。」
明晓得我的重点,却是故意问:「我不适合吗?」
「很适合。」我很快眨两下眼睛,说:「这事问丝和泥最清楚。」
嘴角一下上扬非常多的明,说:「以后,蜜和泠也不会对这过程太陌生的。」
光看还不够,得亲自体验才行;尾巴正使劲搧风的我,吐出舌头;迅速升高
的体温,令鼻子周围的气息都化为白雾。
我们可以伪装成胎儿一事,明已经提过不少次;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
她的经验就已算很丰富了;超过许多已婚妇女,我想,都是丝和泥的功劳。
到了现在,明还是会因主动提起这件事而脸红。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炸了!
「对年长者这么提议,真的好离谱喔。」明说,两手摸自己的脸颊;除心跳
加快外,还很想逃离现场。几次高潮后,羞耻心又回来了;她在正式成为喂养者
前,就是这个样子吧?
发情时,冲动会取代良知,连常识也变得混乱;我若说自己不享受明挣扎的
过程,那绝对是在骗人。该不会,她是在勉强自己,就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好喂
养者?有好一阵子,我都曾这样怀疑。
现在我敢确定,明是因为喜欢,才主动提议的;光是在她怀着露之前的那一
小段期间,就已多次证实。
没错,明很不寻常。她的种种特质,在人类社会中,其实是受到排斥的。对
这种人来说,彻底隐藏自己的某些喜好与倾向,往往是最为理想的选项。
我们追寻的,就是这样的人;等待了近两个世纪,可见有多罕见。在喂养我
们的过程中,明可以尽情施展。有的时候,她也会说:「我要是没成为喂养者─
─即便是在对触手生物一点概念也没有的情形下──绝对会一辈子都会感到遗憾。」
先前,明还曾对丝说:「打从一开始,就是极为有趣的经验。」
次怀触手生物,与次做爱时一样,都不是自愿的;但之后,也毫不
勉强;若我没记错的话,明的初吻,也是充满意外;这一段,是否影响他之后对
我们的看法?虽然,我和丝都感到很好奇,但还是过一阵子再问吧。
怀着露,让明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都行动不便;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得
这样渡过大半寒假,却不感到厌腻;真是如此?或者,我该问:「有可能吗?」
眉头轻皱的我,终究还是把脑中的这句疑问给说出来;听起来很莫名奇妙,
毕竟是一段去头去尾的话;不过,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马上回:「一般人可没
机会像我这样。」她在伸过懒腰后,说:「该趁着还年轻,多做几次;虽然没法
和外人炫燿,但以后回味起来,绝对会让我觉得自己没有浪费太多光阴。」
明的眼神很坚定,语气中也未有任何懊悔与不确定感;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比起思考以后要怎么补偿,应该先感到放心才是;毕竟,年仅十六岁的喂养者大
人,都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感到有些心疼。
话说回来,明若真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悔,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面
对我的怀疑,她不会感到厌烦,最多只是觉得难为情。
我可以想像,丝或者泠会这么吐槽:「你如果担心会出什么错,当初别问这
些笨问题就好了嘛!」泥应该不会说得这么直,露的话──我不清楚。
明一边看着我,一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自己的双臂与rǔ_fáng后。内心不是特别
平静的我,还特地竖起耳朵,研究明的脉搏;速度很快,是因为害羞;她没有说
谎,太好了。
又一次,我偷偷摸摸的做了一些事,却不敢和明坦承。
现在,没整个人进到明的子宫里,除很可惜之外──好像还有点失礼,我想,
鬍鬚抬高。肉室内从没有过这种规定,连类似的都没有;不过,新的时代已到来,
某些共识正逐渐形成;明当然是推广的主力,但丝的任性,也不容忽略。总而言
之,我们是不可能拒绝的。
乾脆拜託泠,把这些事例都化为文字;单是弄成一本书,还不够;最好是配
上简单的插图,印在肉室的墙上,
真有那一天,明应该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那几面墙,应该会比许多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