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雪只下了一会儿,现在路上都是干的,甚至睡得早起得晚的人,都不知道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
只是降温是真的,纪青蝉穿的是昨天出门时穿的薄棉袄,拿了半路陆深给买的手套,但还是有些冷,教室里已经有女生穿起了羽绒服。
第二节课下课纪青蝉去教室后面倒热水,拿着热水回座位的时候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陆深站在他们班后门口,整个人j-i,ng神矍铄的样子,笑着喊他。
纪青蝉抿了抿嘴,放下热水朝陆深走过去。陆深手里拿了个很大的袋子,等纪青蝉走到他跟前,他二话不说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很长的羽绒服。
纪青蝉抬眼看他,陆深把羽绒服塞纪青蝉手里:
“不冷吗?”
纪青蝉接过羽绒服,说了声谢谢,两人相顾无言的站在后门口,气氛有些诡异,来的那个人不走,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纪青蝉,纪青蝉也没法兀自离开。
陆深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他穿好衣服下楼,发现温度骤降,才又转身上楼拿了羽绒服,他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课恰好下课,就直接给纪青蝉送过来了。
隔了一晚上再次看到纪青蝉,陆深觉得昨天所有的事都不真实了。
眼看着就快上课,陆深抓紧时间开口:
“午饭一起吃吗?”
纪青蝉抓了抓手里的衣服,抬眼和陆深对视:
“不。”
陆深还没来得及反应,纪青蝉继续说:
“我们班今天中午老师请客吃饭。”
陆深这才松了口气,差点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有多少是自己喝多了脑补出来的。他冲纪青蝉笑:
“那我回教室了,你记得把衣服穿上。”
纪青蝉点了点头,看陆深转身朝楼梯走,背影很高挑、迈步也大,十几秒就消失在拐角不见。
纪青蝉看了眼手里的衣服,边往自己的位置走边把衣服穿上。陆深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大,纪青蝉扭头看窗外的冬阳,心想什么时候得回去一趟拿点过冬的衣服了。
陆深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纪青蝉拿了个星行李箱在收拾东西,纪青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陆深心下一怔:
“你…你要去哪?”
纪青蝉把夏天的最后几件衣服收进行李箱,合上箱子后道了声:
“回去一趟。”
陆深这才放下心,明天就是周六,原本陆深对于纪青蝉回家这件事没什么想法,但自从知道了他家里的事之后,每次纪青蝉回去他都会担心,更别说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陆深蹲下帮他一起拉拉链,边拉边用商量的口吻道:
“我陪你回去好吗?”
纪青蝉看了看他,陆深继续道:
“拿了冬天的衣服就跟我回家,我n_ain_ai好久没见你,她上周就说想你了。”
箱子的拉链拉好了,纪青蝉朝陆深摇了摇头:
“不了,他们说明晚还要一起吃饭。”
“吃饭?”
纪青蝉嗯了一声:
“明晚在凯旋门,说要全家一起去,有媒体报道。”
明天是海市所有三甲医院专家们的研讨交流,是正正经经的研讨项目,只是交流结束后大家会一起用餐,而素来以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市一院院长,凡这种重大场合,必定是要带着全家一起来维持他的公众形象的。
陆深眉头拧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憋闷:
“你不是不愿意去么?”
纪青蝉勾了勾嘴角,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和陆深真真切切的对视,眸子里聚起y-in沉:
“对啊,我不愿意。所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身败名裂。”
陆深眉眼里裹着担忧,突然搂过纪青蝉的脖子吻了下他的额头:
“非得这样吗?”
他问纪青蝉,纪青蝉拂开陆深的手,站起里塞东西,语气平淡:
“嗯,非得这样。”
顿了顿,纪青蝉重新看向陆深: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如果觉得有风险的话。”
纪青蝉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干干的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可以分开。”
说完他就低头整理东西了,纪青蝉咬了咬下唇,感觉到陆深的目光投s,he在自己侧脸上,终究没有转过头,只听到陆深声音里透了点怒气:
“分个屁,纪青蝉你知道分手不能这样随便说出来吗?”
陆深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想到两人在一起还没半个月,纪青蝉就用这样敷衍的态度说可以分手,他走上前一把按住纪青蝉在收拾东西的手,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陆深脸上是努力压抑过的怒气: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怎样都无所谓?”
纪青蝉顿了下,手握了握拳,看着陆深眼里的受伤和紧张,抿了下嘴:
“没有。”
“那你把刚刚那句话收回。”
“哪句?”
陆深舍不得瞪纪青蝉,只能自己憋闷地咬了咬牙:
“说可以和我分开那句。”
纪青蝉无奈,轻叹了口气:
“好,我收回。”
陆深这才松开他的手,帮他一起收拾东西,还给纪青蝉预约了车,晚上洗完澡到底是没忍住,看纪青蝉靠在床头看书就摸了过去。
陆深上周就抱着纪青蝉睡了一晚,纪青蝉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最终没有把自己赶下床,勉强被抱着睡了一晚。
纪青蝉用余光看到陆深朝自己这边走,抿了抿嘴没说什么,往边上腾了点位置。陆深上床后也拿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