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砸到的时候,他的头只是感到有些晕眩,随之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那个部位,就感到手指探上去的时候,指尖黏糊糊的,而那还在不断朝下流淌的东西,已经让他的左眼视线有些模糊。
右手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虽然视线已经模糊,但是依仙以看到鲜红的指尖。
这一切动作好像都不是在他的思维控制下进行着,在确认指尖那黏糊糊的东西是鲜血之后,他又感到头上一阵剧痛,强烈的耳晕目眩之下,他朝前倒了下去。
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格记忆,是有个娇小的身体抱住了他,那略带清香的青春ròu_tǐ富有弹性。
已经不太习惯起很早的杨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像是美美地睡了一觉,浑身都懒洋洋地,只是感觉头上有点不自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前胸,而且是女人的,因为这胸部高高凸起,几乎快要贴近他的鼻尖,杨奇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又把眼睛狠狠地闭了一下,然后睁开,才确定这是现实,有一个女人,正俯身在他身上,不知道在他头部研究着什么。
而他自己,则躺在一张病床上,极目四顾,这是个宽大而温馨的双人病房,从屋里的摆设和装修的豪华程度来看,估计每天的价格不菲。
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状况。
刚才正准备迈入电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柳依依头顶上的天花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正在裂开,而且有朝下垮塌的迹象。
当时他来不及警告柳依依,最自然的反应就是上前一把推开了她,而掉落下来的天花板,估计是正好砸在了自己的头上,把自己给砸晕了。
这个女人站在床边,不知道弯腰在研究着什么,她俯下身而凸显出来的胸部,正好挡住了杨奇的视线,那近在咫尺的高高隆起,让杨奇甚至都不敢晃动自己的头部,只怕稍有动作就会碰到那个敏感的部位。
病房里很静,杨奇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细微气息,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头顶。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那女人的身体一下就站直了,转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醒过来的幻觉,杨奇甚至觉得她的胸部随着动作上下晃了晃。
“你醒啦?”柳依依满脸惊喜地看着他,笑容里包含着关切。
“嗯。”杨奇答应了一声,想点点头,没想到头刚动了一下,又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他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被纱布裹了个严严实实,要是有镜子的话,估计自己看起来跟那些战争片里的伤员没什么两样。
“你别动……”柳依依看他伸手,立刻过来按住了他,说道:“你刚恢复,别把伤口再弄破了。”
杨奇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自己头上有伤口,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看自己的头被裹成这样,他心里有点没底。
“到底什么情况?”他指了指头上的伤口,问道。
“你不记得啦?刚才在电梯口,天花板的吊顶碎了,掉了个水泥块下来,砸到了你的头,你救了我……”柳依依以为他头被砸了一下,有点失忆了,忙不迭地说道。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她面色绯红,看向杨奇的眼里,除了感激,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不过杨奇没有心思去研究她的眼神,只是苦笑了一下。
“小美女,这些我都记得。我是问我纱布里面什么情况?”他解释道。
“哦,那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柳依依立刻明白了,还没等杨奇说话,就站起身,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杨奇又是苦笑了一下,刚才在体检的时候倒没看出来,这个小姑娘还是个急性子。
没过两分钟,柳依依就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的一位年龄不小了,估计有五六十岁的年纪,面容矍铄,带着金边眼镜,一头银发整齐地朝后梳着,一丝不乱,穿着白大褂。
另一位则是个稍微年轻点的中年人,穿着藏青色西装,举止干练,温文尔雅。
柳依依分别介绍道,那位年纪大的,是这家医院的外科主任,而中年人,则是这家医院的行政副院长。
“杨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啊,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那中年人刚进房间,就伸出双手,满脸堆笑地说道。
那外科主任很老练,立刻拉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动,先静养。”那中年人立刻反应过来杨奇现在不能动,连忙又说道。
聪明伶俐的柳依依已经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放到了床边,给他们坐下了。
还没等他们继续客套,杨奇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把刚才问柳依依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个中年人精明能干,先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
这个医院的装修完成好几年了,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故,今天杨奇的头被砸破了,他们才发现,从那个天花板的裂口里,掉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泥块,也不知道是以前的装修工人偷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个水泥块正好放在其中一块天花板的中央,日积月累,在重力的作用下,终于压碎了天花板。
而倒霉的杨奇,正好出现在了那个裂口的下方。
杨奇这才解开了心里那个小小的谜团,因为在他的知识范围里,吊顶的天花板都是很轻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