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组长的警服笔挺,面容沉冷,梳着大背头,发丝整理的一丝不苟,配上他那的啤酒肚,“款款而來”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楚鹰偏着头斜着眼瞧着他,心中暗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高组长以这身行头出现,还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高组长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端坐在走廊正中间的楚鹰,好像他的眼中只有上官弘毅一个人,见上官弘毅迎了上去,那阴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弘毅啊,这么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弘毅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楚鹰,方才低声在高组长的耳边说话,这次轮到楚鹰不干了,“我说你知道什么叫公平执法不,就要执法有透明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私底下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啊,有什么话就摆在台面上说。”
高组长这时候才注意到楚鹰的存在,当他看到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冷笑的楚鹰时,高组长的脸色勃然大变,不过不是害怕,而是一脸的愤怒,冷哼道:“想不到又是你。”
“呵呵,原來是高组长大驾光临啊,话说你这是來办案的吗。”楚鹰皮笑肉不笑的道。
高组长淡淡道:“是來办案的,你是來干什么的。”
楚鹰啧啧道:“这可就奇了怪了,我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持枪抢劫,而且楼上还打死了人,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來,时间紧迫,事情紧急,所以才只带了一对人,而你却孤身前來,高组长真是威猛神探,这是要打算一人独闯龙潭虎穴的节奏啊,佩服佩服,大家快散开,给高组长让路,让他去抓捕犯罪分子。”
这番话冷嘲热讽,说的高组长那张肥硕的大脸一阵青一阵红,怒声道:“既然你也是來办案的,现在去坐在那,你失职是小,人民群众的安全才是大,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楚鹰淡淡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很想立即将那些不法之徒抓捕归案,可这位上官先生却以跟我有私怨而阻止我行动,说他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我搜查,你说我怎么办,如果我强行搜查,他自杀了算谁的责任,而您可就不同了,您是他亲自请來破案的,如果您还不行动,这可不是失职的问題了哦。”
高组长冷叱道:“胡闹,你当办案是过家家么,歹徒的动向不明,人数不知,火力情况也一无所知,这么冒然的行动,是对人民的不负责,对人民警察的不负责,更可能导致行动失败,让那些歹徒逍遥法外。”
这番话可谓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如果在这老肥的背后弄点金光出來,还真会被人误以为是菩萨下凡了。
楚鹰嬉笑道:“这么说,高组长也是认定上面有歹徒了。”
高组长表情一怔,目光转向上官弘毅,后者赶紧道:“有沒有歹徒暂且无法定论,为了顾客的安全,我们需要先跟歹徒取得联系,确定了之后什么都好说”
“你们两个,将他给我抓起來。”楚鹰冷冷的打断上官弘毅,吩咐身边的两个特警道。
“你要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上官弘毅怒声道。
楚鹰嬉笑道:“老子看你不爽,你犯了老子的忌讳,现在老子想抓你,就抓你,你不服是吗,不服老子就打到你服为止。”
说着,楚鹰站了起來,脸色一沉,眼神陡然凌厉起來,缓缓道:“若是你敢拘捕,老子就一枪崩了你,你敢玩儿吗。”
上官弘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冷道:“你动我试试。”
楚鹰从左晴晴的腰间抽出手枪,缓缓瞄准了上官弘毅,淡淡道:“我不动你,但你动一下试试,你若敢试,老子就敢开枪,现在你的任何动作都会被老子当作拘捕的征兆,不信你就试试。”
见上官弘毅不说话,楚鹰道:“把他给我抓起來。”
这群特警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而且他们对上官弘毅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超级厌恶,见自己的老大不畏强权,心中别提有多爽了,当下有两个人走了过去,掏出明晃晃的手铐,正要将上官弘毅给拷上,高组长开口了,“楚警官,你眼里还有法律吗,暴力执法,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
“少给老子來你官僚主义那一套,信不信老子将你一并拷上。”楚鹰打断高组长,眼瞳中噙着讥嘲的神色。
“拷我,你有那个资格吗。”高组长冷笑道。
楚鹰轻笑道:“知道有个成语叫屈打成招么,你犯到老子手上,随便给你找个罪名,即便是通敌卖国,想來你也会承认的,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高组长心脏都忍不住的一阵抽搐,因为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楚鹰当着他的面对那个叫田大强的严刑逼供,跟他一起去的洪副组长还因此被楚鹰打了一顿。
这是个恶魔,混在警队的恶魔,得罪了他,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高组长嘴巴张了张,愣是沒有说出一个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任何的一切都将不攻自破,高组长虽然自认为官大,但在楚鹰面前,“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官场至理根本沒有丝毫的用处。
楚鹰朝上官弘毅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请问,你会拘捕吗。”
上官弘毅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心中的怒火正翻江倒海,但他清楚楚鹰的性格,假如这个时候硬碰硬,他真的会开枪。
假如自己死了,即便楚鹰被他的家族报复,甚至被杀,也跟他沒什么关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所以,他不能死。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