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吃饭间,突然院外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喊“姑妈”。
常月跑出去一看,原来是花非花来了。
花非花一身的鲜亮,上身是大红的毛衣,下身是黑色的呢裙,头发依然是蘑菇型,显得整个人充满了青春活力。
花非花一见常月,高兴地说:“月月,表姐夫是不是来了?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他。”
“你谢他什么?”
“你忘了那幅画?中奖了,五千块呢,是二等奖。”
“是吗,表姐,你请客,一定要请。”
“小意思,胳一定找个有档次的酒店,请你们一顿。”
两人握着手走了进来。
常母见是侄女,忙让她坐下。
花非花见常父居然下了地,还坐在外屋吃饭,感到吃惊。
“啊呀,姑父,你……你能活动啦?”
“是啊,多亏你表姐夫,他医道高深,把我这个废人治好了。”
花非花看看朱九戒,一伸大拇指:“表姐夫,了不起。”
吃过了饭,常母和花非花将常父扶到床上。
常父虽然腿脚灵活了些,总是不能太久消哄力。
花非花抬眼看到墙上常娥的照片,摇头叹道:“可惜,真可惜,这么年轻就走了。”
常母正端着茶杯出来,听到这里,啪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
常母奔过来,抓住花非花的手,叫道:“花,你刚才说什么?你表姐怎么了?”
“她……她……月月没告诉你吗?”
“她说你表姐去外地学习了。”
“是这样啊。”
“花非花,你一定知道什么,快告诉姑妈。”
“这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你表姐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姑妈,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是问月月吧。”
说着,花非花跑了出来。
常月和朱九戒正在大门口欣赏田园风景。
常母紧跟在后面,朝常月大喊:“月月,你过来。”
常月回过头来,见母亲两眼血红,浑身,脸色极其难看。
“妈,你这是怎么了?”
“月月,你好……你好啊,一直瞒着我,你说,你姐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了?”
“妈,你怎么问起这个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姐姐去外地学习了。”
“你胡说,你撒谎,其实,你姐姐已经……已经出事了,是不是?”
常月看看花非花。
花非花后悔不跌地说:“我……我以为这么久了,姑妈已经知道了,刚才说漏了嘴。”
常月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姐姐就在那天出车祸走了……”
常母一听,眼前一黑,身子一阵摇晃,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