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为双腿留足空间。
“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他悠悠道,“我负责你来回安全。”
大七四七飞行六千多英哩,终于降落。
跟在赖斯身后下机,扑面而来的潮湿空气令贺喜诧异,她没想到伦敦的气候和港岛这么相似。
早有人在等候,他穿白衫牛仔裤,头发蓬松,看起来像是剑桥的在读大学生。
他弯腰向她张开手。
贺喜朝他跑去,同时暗恼自己个子还不够高,仍然差他许多。
他一把将她抱起,她两脚蹬空,唯有这样才勉强能与他平视。
“客生。”她笑弯眼,只能想到这两字。
客晋炎看她,双眸含笑,比上次回港见她又胖了些,圆圆小脸,眼睛明亮有神,向你眨眼时好似会说话。
视线落在她唇瓣上,想吻她。
错眼看到提行李箱的赖斯向他们走来,只好作罢。
“坐飞机习不习惯,飞机餐吃得好不好,气候适不适应。”坐上车,他话没停过。
“习惯,好,适应。”贺喜逐个回答。
“老婆仔,你敷衍我。”他不满,捏她面珠。
贺喜躲开,拍他手,“是你太噜苏。”
客晋炎在肯辛顿和切尔西交界有处公寓,开窗可以望见肯辛顿宫,贺喜刚来就看见英国皇室在肯辛顿宫举办家宴。
“客生,是查尔斯?我在新闻台看过他,英俊的男人,他有没有未婚妻?”
客晋炎不满她忽视,呼啦扯上窗帘,挡住她视线。
“他发际线变高,有秃顶迹象。”
“听讲秃顶会遗传,伯父也有秃顶,客生你几时会开始掉发?”
讲完,不待客晋炎回答,她先笑到肚痛。
“很好笑?”他恼羞,捉住她腰丢她进沙发。
贺喜笑到脱力,还未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压制下来,手钳住她双肩。
“管他几时掉发,让我先尝尝我阿喜小嘴。”他低语,先含住。
第42章号二更
他尝的急,舌头情急地搜寻她的,绞缠她。贺喜口中堵满他舌,受不住他热情,不住缩舌躲避他纠缠嬉戏。
大手不安分,下滑游移,衣摆一角悄无声息探进去,抚摸她软乎乎肚皮,肋骨,再向上…
贺喜蓦地按住他手,一起停在她小包子上。
他竟捏一捏,眼中带了得逞后的坏笑。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大个女了,包子还没长成奶桃。”
贺喜羞恼,狠推他一把,他没防备,猛地摔坐在地毯上,磕到玻璃茶几,骨瓷杯滑下,砰一声碎裂。
一阵乒乒乓乓。
楼下慌忙跑上来白种老妇人,“客生…”
话音戛然,白种老妇人视线落在客晋炎狼狈不已的姿势上,又看看头发乱蓬蓬的贺喜,半响才合拢嘴,努力平静,“晚餐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客晋炎若无其事站起,“中餐。”
又问贺喜,“粤菜行不行?”
贺喜忙坐起点头,“随意,都可以。”
白种老妇人的手艺好得令人惊奇,她做一道蜜汁叉烧,贺喜赞不绝口,“比我阿妈做的好吃太多。”
看她吃得满足,客晋炎不觉也多吃,又为她解释,“莉迪亚父亲是传教士,当年港地开埠,她随父亲去香港,在香港生活半辈,一次偶然机会,我尝过她手艺,后来请她来伦敦为我做饭。”
他讲完,拿酒瓶,“来点香百丹?”
贺喜摇头,“不行,我沾酒必醉。”
“只一点,喝完睡觉,能让你在异国他乡酣眠,否则今晚你会失眠,信我。”客晋炎为她倒酒。
贺喜信他,喝小半杯。
结果真酣眠一夜,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听见动静,莉迪亚上来,系着白围裙,显然在做早饭,“贺小姐,早餐三文治和牛奶,行不行?”
入乡随俗,既然来到牛奶面包土豆牛肉的地盘,就要学会适应。
贺喜点头,随即问,“客生呢?”
“他一早开车去利物浦,下午才会回来,晚上要带你去游泰晤士河,明日再带你去剑桥市。”
贺喜发现,这位白种老妇和粱美凤一样噜苏,她喜欢讲话,时不时从口中飞出大串英文,偶尔停下来询问贺喜听不听懂。
如果贺喜点头,她眉飞色舞,会讲更多。
听不懂也没关系,她会用白话再为她翻译一遍。有她在,贺喜一整日都不无聊。
“女王的丈夫爱丁堡公爵接任剑桥大学校监。”
“查尔斯王子刚从圣三一学院毕业,巧合的是他外公乔治六世国王也毕业于圣三一,甘地家族出了尼赫鲁、英迪拉和拉吉夫三任总理,尼赫鲁和拉吉夫都是圣三一校友。”
贺喜道,“莉迪亚,你对圣三一很了解。”
莉迪亚面带骄傲,“我父亲也曾就读圣三一。”
贺喜手抚怀中蓝短,抱它换个舒服位置,“每年上万英镑的学费,并非所有人能承担起。”
莉迪亚低叹,“我们家族到我这一辈便家道中落,再支付不起高昂学费。”
客晋炎下午四时许赶回来,解开西装,扯下丝质领带,见贺喜还一身白睡裙,赶她回房换衣,“晚上带你出去吃。”
贺喜换一条嫩黄无袖裙,客晋炎也新换一身,衬衫西裤,头发重上发胶。
他们在泰晤士河畔的观景餐厅吃牛扒,对岸是圣保罗教堂,巍峨雄壮,夕阳挥洒在泰晤士河畔,为整条河笼罩一层朦胧红。
饭后,客晋炎捉住她手,拉她去泰晤士桥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