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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犹不及,这幅画灵气太盛,她带走也好,常人承受不住,自然就把它当成鬼怪来看。
贺喜仔细将它卷起,画一张清心符咒,以符咒作绳,封在画卷外。
“怪你们调皮,太吵啦,任由你们嬉闹,会吓到我阿妈。”贺喜安抚她们,“委屈你们点,我会记得放你们出来透透气的。”
行将晚间,贺喜送饭去金鱼街。
那人许久不见,在和粱美凤讲话,看样是刚到。
贺喜脚步发滞,粱美凤已经看见她。
“小囡,客生来找,看时间你该过来了,我让他坐等。”
贺喜看他,狠狠想,依他醒目,不去富康花园,应该是担心吃闭门羹,拐个弯来鱼铺,料想贺喜不敢当粱美凤面赶人。
好狡猾一人!
客晋炎两手插西装裤口袋,干咳一声喊阿喜。
“阿妈,吃饭了。”贺喜径自拆圆桌,摆碗筷。
粱美凤捕捉到两人之间异常,故作不知,先招呼客晋炎,“客生,留下吃顿便饭?”
客晋炎刚要应好。
贺喜把话接过,“阿妈,饭菜简单,客生又是忙人,不好留他啦。”
粱美凤瞪她,转头又笑,“客生你先坐,我去添点菜。”
粱美凤前脚踏出鱼铺,贺喜立时警惕看他一眼。
客晋炎无奈举双手,目光掠过她如花瓣的粉唇,正经说道,“我来找,是想你帮个忙。”
贺喜狐疑看他,“不是别有所图?”
他笑,这次目光是真定在了她唇上,不应反问,“小阿喜想我图什么?”
察觉到他视线落在哪,贺喜羞恼,捂嘴瞪他。
不待她爆发,客晋炎便正色道,“是我阿弟,晋年。”
“你阿弟怎么了?”
客晋炎不着痕迹靠近她些,“枪会之后,我就去了三藩市,晋年生病不见转好,我在三藩陪他数日,顺便商谈客氏埠外生意…”
客晋炎着重提他出埠时间在枪会之后,她是醒目小囡,会明白他意思。
他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人,哪怕只是贪吃了几口她唇瓣。
“看客生风尘仆仆,是才回来?”
客晋炎颔首,听她又问,“你阿弟生病还没有好?”
“没有,发烧不退,爹哋派飞机接他回港,现在伊丽莎白医院住院。”
贺喜让他坐,全然忘记方才还针锋相对待他。
“客生,你是要我去看你阿弟有无问题?”
粱美凤匆匆回来,折叠桌上多几道菜,狭小鱼铺,三人坐里面不免拥挤。
粱美凤殷殷为客晋炎夹菜,她身姿肥胖,贺喜夹在二人中间,时常被挤靠到客晋炎胳膊上。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触碰,并没有半分不耐。
“阿妈!”贺喜嗔她,“你乖乖吃饭,吃完我陪客生去趟伊丽莎白医院。”
“谁生病了?”
客晋炎放下筷,把客晋年情况讲给她听。
临走前,粱美凤捞六尾锦鲤装玻璃缸让贺喜捧着,“不好空手去。”
又叮嘱,“记得懂礼貌知不知?”
“知道,我会回来晚点,阿妈你先睡,别等我。”
伊丽莎白医院病房门口,两个西装彪形大汉守门外,看见客晋炎身旁有小囡跟随,视线不觉落在她身上,她穿棕色格子绒裙,小皮鞋,花一样的年纪,花一般的容貌,客生和她有说笑。
客晋炎看他们。两人立时收回视线垂头。
其中一个大汉为他们开门,偌大病房,除却菲佣护工,客丁安妮也守在病床旁。
“伯母。”贺喜先喊人。
又看向靠在病床的客晋年,他跟客晋炎有五分神似,只不过他略青涩,面庞也更柔和,可见是平时是个爱笑的人。
“客生,送你锦鲤,希望你早日康复。”贺喜把玻璃缸摆在电视桌旁。
客晋年烧未退,脸颊发红,嘴唇干涩,却不妨碍他打趣人,“我知道了,你是爹哋妈咪口中…”
客晋炎警告看他一眼,却并未能让他止住声。
他又故意拉长声音,“更重要是我大哥口中的贺大师,对不对?”
“我是贺喜,喊我阿喜也行。”她脸蛋发烫,这样回他。
客丁安妮轻声斥责他,“好好讲话。”
又朝贺喜笑,“阿喜随意坐,谢谢你来看望晋年。”
贺喜这才仔细看客晋年。刚才她进这层病房时,就察觉到了一种讲不出的怪异感,客晋年的病房犹盛,他身上更像是被尸气所缠绕。
好似常年与坟墓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人员。
她问,“客生,你在三藩市,有没有去过墓地?”
客晋年脸色骤变,连拍胸,“别唬我,我不耐吓的。”
他又对客丁安妮发誓,“妈咪,我是州立大学勤勉刻苦好学生,从不参加乱七八糟派对,更不会发癫去墓地找刺激。”
这点客晋炎能保证,“阿喜,晋年是有分寸的。”
“连日烧不退,医生还讲没事,我就讲,十有八九有问题。”客丁安妮两手捉贺喜手,紧张道,“阿喜,晋年会不会有事?”
贺喜拍她手安抚,又问客晋年,“客生,旁人知不知道你生辰八字?”
客晋年挠头,细细作想,许久,恼丧拍掌,“我前女友知道。”
客丁安妮瞪眼,“你有女友?”
“妈咪啊,我不是三岁小仔,有女友不是很正常?哪像大哥,千年铁树难开花,不然之前那位律师小姐也不会耐不住寂寞…”
客晋炎听不下去,打断他,“继续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