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见玻璃罐中装的头颅,他惊疑不定看两人,“是降头师?”
总算不用鸡同鸭讲,贺喜点头,把情况讲给林sir听。
“黎明时他会化成一滩血水,是放了他,还是留下继续作恶,由你们警署决定。”贺喜正色,“我是奉公守法好市民,绝不无视法律肆意杀人。”
林sir沉吟,“我们商量后再定夺。”
贺喜知他顾虑,不再多留,跟客晋炎赶回薄扶林山道。
再洗漱睡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贺喜困倦无比,昏昏欲睡。
越过隔在他们中间的囡囡,客晋炎悄无声息翻到贺喜身后,一手撑颊,另一手玩她头发,“老婆仔,我手疼,睡不着。”
贺喜闭眼摸他手,放到嘴边逐个吹手指,“还疼不疼了?”
“想听我阿喜喊老公,像刚才那样,喊一声,亲一口。”他要求多多。
可惜只换来一句,“发癫。”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他小动作多多,贺喜被他扰的睡不安稳,翻身骑上他腰腹,趴下啵一口,“老公。”
再啵一口,“老公。”
再再啵一口,“老公。”她怒目,“满足了?”
他沉默,然后忽然扬眉,喜滋滋道,“突然想起,我阿喜还要…”他视线落在她红唇上。
囡囡还在。贺喜低估他无耻,感觉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
连人带枕被,一起推出去,赤耳唾他,“去做你的春梦,说不定你梦里那个人愿意给你吃!”
啪。门关上。
起居室一张扬琴状沙发,堪堪能睡下,客晋炎侧身缩躺在上面,枕上有他阿喜香味,他喃喃,“那也是你给我吃啊。”
转天一早,菲佣悄声上来敲门,讲高家大少奶奶过来,接小小姐。
昨夜精神百倍,早上又死睡。贺喜先让菲佣把小小姐抱下楼,捡起掉落地上的被子给客晋炎盖上。
错眼见他微肿的手指,贺喜心生愧疚,找来药酒,坐地毯上逐个给他涂药。
等涂好,客晋炎已醒,怀里拥被,看他阿喜,眼中含笑。
“快起了,大嫂在楼下,不好让她久等。”贺喜拉他。
他顺势坐起,弯腰,脸刚好贴上贺喜微鼓的孕肚上,照例要缠片刻,才肯进卫生间洗漱。
换得体衣衫见客,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大嫂惊慌一夜,一颗心在“囡囡有事”和“有惊无险”两个猜测中徘徊,直到看见安然无恙的女儿,才大松一口气。
营养师准备丰盛早餐,贺喜挽留大嫂一起吃顿便饭。
饭间,客晋炎照例为贺喜剥水煮蛋。
“不吃蛋黄。”怀孕之后,她挑食严重,剥离的蛋黄还给他。
客晋炎无奈吃下。
大嫂将他们无意间小动作看在眼中,不是不羡慕。她忐忑一夜,她老公一夜不知所踪,想见他一面似登天。
饭后,大嫂迟疑问,“那人以后会不会再来找囡囡?”
贺喜几乎笃定,“大嫂放心,他不会再来。”
她话音落下,菲佣来喊,“太太,有电话,讲是林sir。”
“小友,那人果真化成一滩乌血。”
贺喜也放心,又多嘴一句,“林sir,听讲他有同门,十有八九也在港地。”
林sir明洞,“我先派人去调查。”
挂下电话,大嫂要告辞,贺喜把一串铜钱给她,“五帝钱辟邪镇煞,算我赠给囡囡的见面礼。”
大嫂面露感激,挥囡囡小手,“快谢谢阿姑。”
送大嫂出门,客晋炎不多言,只讲一句,“为母则刚,大嫂你该为囡囡作打算了。”
柿子挑软的捏,事事让步并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仅会让人得寸进尺。
大嫂微愣,随后点头。
台风过境,一日冷过一日,贺喜孕肚渐大,旧的衣衫再穿不上。适逢周末,她约何琼莲中环添置新衣。
客晋炎不放心,送她到两人约定地点。
生产一年多,何琼莲渐恢复窈窕身段,穿衣打扮仍似少女一般明艳动人,有她在,贺喜放心让她帮挑。
“现在体会到我多不自由了?”
贺喜点头,“他比以前更粘人。”
何琼莲递给她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男人若是喜欢你,会视你如掌珠,日日嘘寒问暖,纠缠不断,若是不喜欢…”
她努嘴,“就把嘘寒问暖给别人喽。”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是高家大少在陪同外室专柜挑新衣,身后跟随两名保镖和白衫黑裤女佣,一个抱高家小金孙,一个拎布兜,好似恩恩爱爱一家人。
想到大嫂,贺喜不免替她可惜。
何琼莲向来对港姐女星之流无好感,“高老先生讲的对,港姐就是鸡。”
贺喜哭笑不得,压低声音,“何姐,无凭无据,不好乱讲的。”
“我乱讲?”何琼莲藏不住话,“我公公过寿那天,一位牛姓大亨喝多,亲口讲他塞两个高尔夫球进洞。”
她又努嘴,“被塞两个高尔夫球的,就是那位了。”
贺喜懂了。真会玩。
不几日,贺喜在娱乐报刊上看到港媒大肆报道,讲某港姐与高家大少拍拖期间,又与牛姓大亨暗有来往,相约山顶大屋激战,下体被塞两个高尔夫球,连夜送伊丽莎白医院。
图文并茂,前因后果讲诉详细,犹如亲眼所见。某港姐玉女形象瞬间崩塌,一夜之间成为坊间笑柄。
有传言是高家大少奶奶一改软柿子形象,出狠手整治外室。
“老婆仔,这种报刊没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