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妙北醒的时候,就看见原崇陪在她床边,手支在床上,眼睛闭着。
她喉咙干的疼,唐妙北不想吵醒他,轻轻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想去拿柜子上的水杯。
原崇一下子就睁开眼,看见她手伸着,够杯子,放下心。
“你醒了。”他声音也沙哑。
唐妙北嗯了一声。
原崇站起来,把她手塞进被子里。
倒好水,再把床给她摇起来。
小心翼翼喂她喝水,唐妙北喝了大半杯。
原崇又倒了一杯,自己也润了润嗓子。
唐妙北看着他眼底的青色,“一宿没睡吧。”
原崇点了点头。
“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问她。
唐妙北摇头,“就是头疼。”她还想洗澡。
“我做了个梦。”唐妙北说。
原崇听她讲下去。
“有个人在说话,我听不清,后来声音更多了,那个人想掐我!”唐妙北语速急促。
“我想跑,可是我怎么跑也跑不掉,我好像别困在一个地方,很小,很窄……怎么办……”唐妙北抓着头发,声音颤颤。
原崇心疼的搂着她,把她抓在手里的头发轻轻的扯出来,握着她的手,拍她背。
“别怕,别怕,妙妙乖,梦都是反的,没有人敢掐你,没事的。”原崇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她,亲她的耳垂。
唐妙北靠着他,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的耳语。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傻,之前居然会想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现在她明白了,她什么时候要想这么多了,身后这个男人喜欢她,牵挂她。
至于原因,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唐妙北现在无比的安宁,刚刚的噩梦已经完全离她远点。
原崇看着唐妙北松下来,把她抱的更紧。
“我们回家。”原崇说。
“好。”
就像原崇说的一样,她变得很多,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的娇气。
“抱!”唐妙北朝他张开手,理直气壮的矫情。
原崇把她抱起来,唐妙北抓着包,也抓着他。
一起走出医院,原崇把她送到东恒,她的新房子。
早上的风有点刺,原崇只穿了件衬衫,唐妙北问他冷不冷。
原崇摇了下头,“抱着你,怎么会冷。”
唐妙北听了,从心底里生上来的暖,不自禁地凑上去在他下巴上吧唧一口。
原崇问她去哪,她说东恒,她的新房子。
已经全部摆好了,完全可以入住!
原崇给她扣上安全带,“不先去吃饭?”
唐妙北不怎么饿,摇了摇头,“不想吃。”
车开到超市,原崇下车,让唐妙北呆着,唐妙北趴在窗口看着他走进去。
很快又走出来,提了一袋东西。
“你去买菜了。”唐妙北说。
“嗯。”原崇把菜放到她旁边。
“回家再吃。”原崇说。
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又熟昵万分。
唐妙北回到家就倒在沙发上,抱着俩枕头,看着原崇煮粥。
眼睛眨啊眨,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安静的看着他。
唐妙北刚刚在车上没觉得饿,现在她已经顺着香坐到餐桌旁了。
撑着头,眼睛盯着原崇,手里的那碗粥。
原崇把粥摆到她面前,“小心烫。”
唐妙北随便嗯了一声,就开动了。
很普通的味道,但现在,却一点也不普通。
“你等会儿还要出去?”唐妙北问。
“嗯,还要点事。”原崇把她碗收了,拿去洗。
唐妙北忽忽悠悠地移过去,环住他的腰。
头靠在他背上,“要想我。”
好像原崇要走十天半个月。
“好。”原崇边洗碗边应她,“你自己小心点。”
唐妙北没说话,她自己还迷搭着。
一时无话,只有水流声。
“不给你爸打个招呼?”原崇洗好碗,擦干净手,转过来问她。
唐妙北从他背顺势滑到他怀里,“他今天去开董事会。”
“你就呆这儿?”原崇搂着她出去。
“我还想睡。”唐妙北边说边打哈欠。
原崇笑她懒的没救了。
唐妙北本来瘫在沙发上,听到原崇说她懒到没救,怒了,柳眉一竖。
猛的扑到他身上,跪着他膝盖,手指头直愣愣的指着他,“好个善变的男人!”
原崇被她突如其来的指责愣了,就听着她依旧义愤填膺地说:“前不久还说喜欢人家懒!才几天!就说人家没救了!”
那语气,那姿态,岂是一个矫揉造作可以概括的。
唐妙北自己都受不了了,哪知道被她指着的原大人的心性儿可不是一般的好。
气定神闲的勾住她的指头,把她往自个儿身上靠,轻飘飘地吹出几个字儿,“就喜欢没救的。”
唐妙北想再说什么,又觉得瞬间困意袭来,打了几个哈欠。
原崇看她眼皮儿颤微,这大娃娃是真困了,把她抱到房间,让她好好睡。
原崇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要走的时候,唐妙北朝他喊,让他把钥匙拿走。
原崇嗯了一下,给她带上门,门口拿了钥匙。
门自动上锁,原崇坐到车上,边开,边想,她到底有什么没依旧瞒着他。
直觉告诉原崇,他得知道,因为有种莫名的不安。
等他到了unc大楼,他都没理清楚。
扑朔迷离又太多不解,原崇按了按太阳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