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有些莫名其妙。
柔嘉公主笑着说道:“三哥,你真笨啊,发大水这种事情,肯定是开仓放粮,等大水过去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陛下摇头苦叹,大水一过,房屋倾倒,良田淹没,基础建设付之一炬,瘟疫、疟疾横行,岂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
赵乾看出就陛下为难,也不再藏着掖着,沉吟一番,回答道:“开仓放粮,稳住阵脚,命户部尚书、侍郎亲自监督赈灾粮款分文不差送往梁辽地区,命东厂暗自去梁辽调查民生,确保百姓能拿到赈灾粮款,命礼部控制瘟疫灾情,防治疾病蔓延,命吏部维持秩序,防治难民暴乱,命户部修筑堤坝,堤坝劳工从难民中选取,工钱以温饱为基准,减免梁辽地区三年赋税、兵役,安抚百姓,稳定民心。”
听罢赵乾分析,陛下点点头,朱红一批,算是板上钉钉了。柔嘉公主却摸着脑袋,不断摇头,心中想着真麻烦、真麻烦。
陛下又拿起一份奏折,脸上突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让赵乾心中一紧,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陛下开口说道:“陈诺诺的《四库全书》已经编纂完毕,马上要出文渊阁了。”
赵乾如同听到晴天霹雳,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失声喊道:“怎么可能?”
陛下难得看到自己这个儿子吃瘪,心中竟然有一种快感,仰头哈哈大笑:“怎么不可能?这女子奇着呢。朕还真想看一看林婉儿和陈诺诺两人相见会产生什么样子的火花。”
赵乾低声喃喃道:“不可能啊,经史子集少说也要百万字,就是逐词逐句的编纂,没有个十来年根本不可能完成,难不成她不吃不喝不睡?”
陛下笑的更“欢”了,难得一见的场景,真是久违了,就像是久旱之后,天空痛快淋漓的下了一场通透的大雨,以往还以为陈诺诺这丫头沉得住气,没想到还是有些慌了。陛下看看赵乾。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招女子喜欢呢。
陛下继续说道:“此外,左帐王庭国师不几日也会进京,在国子监讲诵佛法,还要邀请到时候你和林婉儿都要去。”匈奴分为左帐王庭和右帐王庭,其中右帐王庭是大魏国的心腹大患,夏侯大将军屯兵北方,主要对抗的就是右帐王庭。左帐王庭和大魏国互通有无。俯首称臣。年年进贡,还有通婚事宜,当年左帐王庭公主本就要嫁娶到大魏国。给陛下当一个贵妃,皇太后和太后都同意了,但是陛下却坚决反对,最后这位公主嫁入了靖安王府。王庭公主就是当个王妃正室也不为过,但是靖安王李承德却只让这位公主当个一个偏房小妾。
赵乾没用应承下来。而是开口问道:“陈诺诺不会也去吧?”
陛下一笑,笑得很神秘,赵乾咧咧嘴角,问道:“父皇。可不可以不去?”
陛下又笑,笑得更神秘了。
赵乾哀叹一声,这日子怎么这么苦啊。
林家小院内。赵乾走后,林婉儿是很担心的。穿越前各种宫廷内斗的戏份不断在脑海里涌现,那些暗杀和阴谋诡计总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过程中实施,然后雷霆一击。林婉儿以往曾经讽刺过这些狗血情景,但是今天却被这些想法搅得心神不宁,最后林婉儿开始担心,不知道此次赵乾离开还能不能两条胳膊两条腿的走回来。
但是陈笑笑和请准娘却一点都不担心,堂堂的三皇子,怎么可能遭遇不测,两人反而对于赵乾在林婉儿房间内呆了三天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无论如何聊天,最后的话题总会归结到这件事情上。
陈笑笑开口问道:“婉儿姐,赵公子在你房间内呆了三天,你们都做了什么事情?”
林婉儿让林乾毅和林翰林去了皇宫打听消息,眼睛总在小院门上扫来扫去,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越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越是有八卦的空间和深挖的意义,陈笑笑深谙此道:“婉儿姐,两人相处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我才是不是再聊人生理想和社会报复?”
林婉儿嗯嗯的答应了,陈笑笑眼睛一亮,觉得可以继续套下去了。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赵乾走了进来,林婉儿眼睛一亮,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此时身上的倦意涌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打哈欠。
赵乾走进前厅,看着林婉儿的样子,说道:“不是吧,我好歹也是帅哥一枚,你怎么见到了不高兴,反而困了呢?”
赵乾平日里说话就很随意,林婉儿也习惯了,但是在陈笑笑和青竹娘眼中却像是在打情骂俏,两人一个眼神交流就起身冲着赵乾道一声万福离开了,但是却没有走远,而是隔着一层墙偷听。
林婉儿翻翻白眼,问道:“没被禁足?”
赵乾嘿嘿一笑,说道:“我文韬武略、智谋计算天下第二,怎么会被人禁足?即使禁足,我也有千百种方法出来。”
“吹牛!”林婉儿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像你这种皇族出门的时候不应该都是前拥后簇的,众多高手层层保护的吗?”
赵乾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都被我甩开了。”
话刚刚说完,有人又将门推开了,宫里的姚公公手持圣旨进了小院,宫内有三位公公不能不认识,一是大内第一高手海公公,负责保护陛下,二是上京城伤人第一的洪公公,伺候在柔嘉公主身边,三便是宣旨的姚公公,当初去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