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瞄了一眼高翔那气闲神定的样儿,我心中的忧虑散了大半。
我又道:“你可知昨日在含丙殿中,太子与我说了什么?”
高翔蓦地脚下一松,马儿的步子徐然放缓。
我也放缓马步,信马由缰等他上来。
他不言语,我也不催促,就这样二人默默驭马前行。
行了一二里的路程,高翔这才开口,道:“你若真想说,那便说罢。”
显然,昨日我那惊恐的模样,他已然看出了端倪。或是顾到我的心情,不想重提旧事,这才迟迟不肯说话。
我既已与高翔荣辱与共,且昨日太子所言之事,更是牵涉到高翔性命,我又怎能憋在心里头?
我道:“太子暗中倾慕我多年,昨日向我表明心迹,我才晓得。”
蓦地,高翔的马儿一惊,仰天长嘶一声,响彻惊雷。
我驭马折回,却见他剑眉抖蹙,面有微红,若有所思。
高翔总是一副处境不变的样子,这番情形我甚少见到。上一次他这般模样儿,还是在姑臧城听到赵嫚自缢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