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受,即便上了法庭,你也死不了,加上你那个组织卖.淫罪,数罪并罚的话,最最严重也就判个无期徒刑,表现良好的话,说不定十几年就能出来了。第二嘛,你既然千方百计想进这个地方,病又这么严重,自然是一辈子好不了的,别担心,医药费不够的话,沈家会替你负担,我们家钱多,就当日行一善得了。”
这番话听的柳茹是眼前一阵阵发黑,她靠着床头在勉强维持住最后的镇定,强撑住那一口气道:“我要是都不想选呢?你以为你们家能一手遮天吗?”
“不,柳阿姨你大概是语文没学好,九年前你对别人做的事,现在被人加倍施还在你自己身上,你不觉得这时候应该要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对吗?”秦宜定定看着她,“当然,你要是有那个本事,也可以挣出第三条路来,只是你的‘病’一旦治好,你经纪人替你买通鉴定机构的证据就会立即送去公安局,到时候可是又多了一重罪责。”
柳茹尽力装作无畏的样子,冷声道:“这事儿可是经了侯向文的手,你就不怕把他拉下水吗?”
秦宜见她还在这儿死不悔改,忽然心里说不出的腻味:“这个问题你大可以去问侯叔叔本人,申请复议期限是五天,够你好好想清楚了,是走上法庭,去清醒地承受这个世界将会带给你的非议与指责,接受你应受的惩罚,还是一辈子留在这儿与真正的精神病人为伍。”
她说完拉着顾云深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处却又顿住脚步,也不回头,只冷冷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像你这种懦弱了一辈子,恨人爱人都不敢承认的孬种,是没胆子走第一条路的。”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
侯向文仍在门外未走,骆欢却不见了踪影。
门内传来“砰”地一声重物撞击地面的重响,侯向文挑了挑眉,走向他二人,却是笑着开口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秦宜恹恹的不太想说话,顾云深接道:“应该快了。”
毕竟不是一路人,侯向文不会越距提出要去喝喜酒,顾云深自然也不可能开口邀请。侯向文这番请他们过来,不过也就是摆明态度,既给他自己出了气,也算为之前的事而给沈、顾两家一个交代。
侯向文看着他二人慢慢走远,低声喃喃道:“沈、顾二家联姻,这商界的天,大概也要变了呀。”
病房内又一阵重物撞击声响起,侯向文看着边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保镖,吊眼眯起,幽幽道:“差点儿把两家给一起得罪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对里面那位更狠一点才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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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车,秦宜就往顾云深怀里钻。
两人并排靠着,呈一个很别扭的姿势,顾云深索性直接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由着她越搂越紧。
前排两个保镖目视前方,视线半点也不敢飘移,因为沈、顾二家的几位长辈一再交待,车速一降再降,半个小时的路程能多开上十几二十分钟,简直折磨。
秦宜这么不言不语地抱了好一阵子,才闷声喊道:“深哥哥。”
“嗯?”顾云深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我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句话说出口,她心里才终于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明天就去申请重新鉴定,催一催年前估计就能有结果,也要做些准备,如果她要是牵扯上我妈和黎导,就及时压下来,我可不想看到他们的名字和她一起出现,她一点都不配。”
顾云深抬手在她后脖颈轻轻摩挲,声音温和,微微带了点笑意:“不是说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吗?”
秦宜轻轻“哼”了一声:“给她留点希望的泡沫嘛,还有哦,我看着像是会动用私刑的人吗?我怎么可能会让她顶着精神病这样清清白白的名声去过下半辈子。”
顾云深轻轻笑了笑:“那得给侯向文打个招呼,别让他真把人给玩出精神病来了,重新鉴定结果出来前,她还得在医院待一段时间。”
“哦,对了。还有柳乐康那边,帮他请个律师,再出份刑事谅解书吧,他伤成这样,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了。”
“好,这些事交给张弘博他们去处理吧。”
秦宜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应了一声。
“秦宜。”顾云深忽然低声叫她,“过几天我们去把外公、外婆还有表舅妈他们接回来过年吧,顺便见见我家里的老人。”
“外公、外婆和表舅妈是你叫的吗?”秦宜抬头瞪他,嘴角却不自觉微微弯了起来,半点威慑力也无,“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才拒绝过我的求婚,今天还好意思和侯向文说快结婚了,你和谁结呢?”
“你说呢?”顾云深凑近她,与她鼻尖相抵,“嗯?”
“我哪儿知道。”秦宜嘻嘻笑,“我只知道微博转发里说要嫁我或娶我的人已经快有……唔……”
唇被堵住,秦宜只好用眼神控诉他。
不带这么犯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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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娱乐圈的世纪大戏终究没能在年前结束。
重新鉴定推翻了前一次的结果,也就是说,柳茹并没有精神病。
家里那一大一小又开始义愤填膺地讨伐害安宁姐姐的坏女人,而方嘉自己也终于不再如鲠在喉一般,对此案结果耿耿于怀,哪怕快要接近年节,也兴致勃勃地加班忙活起案子来。
侯向文没想和沈、顾二家结仇,把柳茹弄出去“逼供”前,自然是打过招呼的,所以第一份鉴定结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