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温柔的抚上了她的头,仔细为她擦起头发来。
这时冰释更加不敢妄动,只得僵着身体任他施为。
他手上动作轻柔,人离她特别近,近得他说话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听在冰释耳中却仿佛带着一种共鸣与回音:“你以前就很爱干净,一些姑娘喜欢用头油将头发梳得光滑发亮,你却受不了头发油腻,每隔两天就非得洗一次才好。如今这边天冷,若还这么洗,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冰释脸颊发烧,两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和一股连冰释都形容不出来的味道。还有他这宠溺的话语,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何处,只希望他擦得快些,离她远些。可他似乎偏偏要和她作对似的,动作缓慢不说还时不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冰释的日常习惯。让冰释一瞬间有种错觉,这样的画面以前也有过,只不过自己不记得罢了。
☆、珍惜
冰释躺在床上,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忙进忙出的,完全不知到自己该给出个什么反应,只知道趁着他没有看自己的时候偷偷打量他的身影,但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又不知为何非要躲开他的视线。
窗外天色暗了,他又进屋关上房门,慢慢走近自己,冰释的心才开始扑通扑通直跳,他那身躯如今在冰释眼中更加具有压迫感。直到他坐在床边的那一霎那,冰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将被子裹紧自己,声音有些她自己都没有意思到的惊慌:“你要干什么?”
王悦似乎也被冰释的反应吓了一跳,半晌才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忘记冰儿不记得我了,如今在冰儿的眼中,我应该是个陌生人吧。”
说着他有些落寞的起身,道:“你早些休息。”然后就慢慢的走出房间。
冰释被自己刚才的反应也吓了一跳,直到他快走出房门的一霎那,冰释又万分惶恐,这个世界自己就认识这么一个人了,他要是走了,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她又语带惊慌的问:“你要去哪里?”
他听到冰释这样问,高兴的转身,可冰释还是抱着被子,有些防备,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冲她安抚笑道:“还有一间空房,我去安置一下也能睡,你早些休息吧。”
冰释听了他的话才松了口气,看着他出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冰释很早就醒来了,其实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可是今天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想要记起自己的过去,而不是总要人照顾。
可是当她打开衣柜,看见这些朴实的衣衫时,脑中又闪过许多漂亮的服饰。唉,这些衣服实在是太难看了,这棉袄虽然厚实,可是这花纹也太艳丽了。还有这粗布的衣裤,又十分宽大,颜色也是暗淡的青色。冰释有些羡慕王悦,他也是穿着青色长衫,外面套了一件棉马甲,怎么就有了贵气之感。
王悦进来就看见冰释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一头青丝垂了下来,手拿着木梳一直梳着一缕头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轻咳一声,就这么轻轻的一声,却让冰释惊得似乎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走近,轻声问道:“你可还有哪些不舒服,要不还是在床上躺躺?”
冰释摇头道:“我躺太久了,想出去走走,看看这里。”
“那怎么不梳头啊。”王悦奇怪问道。
冰释垂下了头,小声道:“没有头绳。”
梳妆台上只有一个模糊的铜镜,这个木梳都是缺了根齿的,听他说二人几乎算是逃难到这里的,这间房子也是才买下不久。房东是个酒楼老板,因为要搬到北京去,所以就要卖了这里,正好被他接手了,根本没来得及置办什么东西冰释就病倒了。
这些家具之类的应该是前屋主留下的吧。
他看了这分外空旷的梳妆台才意思到这点:“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些回来。”
他说着就要出门,冰释叫住了他:“你,我们有钱吗?”
他又高兴的凑过来道:“冰儿不用担心,我们出来的时候带了许多钱。”说着他掏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钱袋,递给冰释道:“这些钱本来就该娘子管着的,现在交给娘子也不迟。”
他那声娘子,让冰释的耳朵都红了,她掩饰似的快速拿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部都是100两的银票足足有三千两之多。这些钱二人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好吃好喝过好多年吧。
“那你顺便卖个琉璃镜回来,这个镜子看不清楚。”冰释小声道。
王悦有些为难道:“如果要买琉璃镜恐怕要去北京才行,这里地方小,可能没有这东西。”
冰释对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他这么一说,这才想到,那些难看的衣服也许不是他品位不好,而是这里没有好看的衣服卖吧。
王悦看冰释一脸失落,笑着道:“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可以一起去北京,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一向喜欢光鲜漂亮的衣服,到时候我们可以多买些布料回来。”
冰释听他一说眼睛又亮了些。然后就将钱袋递给他。
他不接,看着冰释:“你不要?”
冰释低头,小声道:“不是,你不是说要出去买些东西吗?”
他温和一笑:“这些是我们的家底,我还有些碎银子防身,这些你放心收好就是。”
这世间的女子其实最缺乏安全感,所以当一个男人愿意将他的全部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