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下医务室空调的温度,随便找了张报纸来看,他说:“你睡会儿吧,我给你看着。”
我叹了口气,把身体往床上缩了缩,闭着眼睛开始睡觉。我确实挺想睡觉的,虽然这会儿中暑的症状不严重了,但我的身体还是很虚。
从来没感觉,打着针睡觉的感觉这么好过,刚开始耳边不时传来报纸翻动的声音,外面颤声阵阵,是个很安静的中午。
这觉睡得很香,睡醒的时候针已经挂完了,王昭阳拔针的手法不错,拔完以后拉着我的手背紧紧按着。蹲在床边,他微微抿着嘴巴朝我脸上看一眼,特温柔地说,“接着睡吧,睡醒就好了。”
……
今年夏天不怎么下雨,是个特别容易让人生病的夏天,我除了身体发虚意外,没什么太特别的症状。张罗比赛的事情,也不太放在心里去。
晚上在家看着我的傻老公,我差那么点就把自己没来月经的事情说出来了,想想又咽回去了。
我总想着还有几天就比赛,先把这场比赛混过去。再说也可能是我算错日子了,或者这个月就是来得晚了点,不来月经,也不能说明什么。
临近比赛,我和邵思伟去裁缝店拿比赛服装。
这边有个地方,专门定制这些衣服,邵思伟比较清楚门路,给我找的。这里可以挑选各类舞台服装,不止是舞蹈要用的。
我跟邵思伟溜达的时候,遇到陈姗姗,和她俩姐妹儿在一起。陈姗姗也是来挑衣服的,估计是要参加什么活动,选活动服装。
擦肩而过,我跟邵思伟说,“陈姗姗,你没认出来?”
邵思伟回头看了一眼,“哦,跟你打架那个?”
“你猜她现在是我什么人?”
邵思伟摇头,我说:“她是陈飞扬的姐,亲姐。”
邵思伟有点吃惊,确定了好几次,认定我没有骗他。邵思伟,“乖乖,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哼,反正我从来不搭理她。”
“你俩有仇你老公不知道?”
“知道,他不敢管我。他说要是他姐敢欺负我,他就和他姐闹掰。”
邵思伟看着我这一脸牛逼样,“哎哟,御夫有道啊,难怪找一小弟弟,原来是图人家听话。”
我白他一眼。
再接下来就是小莎莎比赛,那两天陈飞扬跟师父出去交流了,人不在家。我们俩也就晚上打打电话,没什么矛盾,也没什么太特别的。
小莎莎进了决赛,但没拿到名次,弄了一优秀奖,这奖我也满意了,毕竟我们准备时间不够充分,以后还可以慢慢来。
这场比赛熬过去,我暂时可以歇一口气,但比赛是没有止境的,还有下场,下下场。
回家以后,陈飞扬他妈已经在家里等我,是专门过来送鸡汤的,这不陈飞扬不在么,她就亲自上了。
我说:“妈,大夏天的就先别补了,补多了也不好。”
陈飞扬他妈说,“那是什么道理,补还能有差的呀。”我不想得罪老人家,听话地把汤灌下去,他妈在旁边看着问,“怎么样啊,有动静没?”
“哦,有动静不就跟您说了么。”我勉强笑。
我送陈飞扬他妈到小区门口,正经开始发愁这件事情,因为过了这几天,我的例假还是没来。
我感觉啊,这事儿是不离十了,哎,奶奶个腿儿的。
门口有药房,我进去买了两张验孕试纸,回家以后进了厕所。
比对说明书,看着验孕试纸上的一条杠,我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