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门难得地没有关上,里头有幽香的梅花气味,池鱼提着裙子,端庄地跨了进去。
沈故渊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软榻上,一头白发未梳,红袍铺着垂落在地上,美得像一幅画。
“师父。”池鱼笑了笑,唤他一声:“您这可是起来晚了,怎的发髻都不梳?”
身子微微一僵,沈故渊没有回头,沉?半晌才道:“你醒了。”
“这不废话么?”池鱼低笑:“我不醒,您哪里能听见我的声音?您怎么糊涂了,知道我来找您,定然就是我想清楚了,您该松口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沈故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想通了?”
“嗯。”认真地点头,池鱼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过多纠结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脑子一根筋,转了许久才转明白。”
沈故渊微微阖眼。
池鱼笑着抬步,走到他床边的案几旁,扫了一眼上头放着的东西,拿起了梳子。
“我当日那般不要脸皮地留您,其实也不是因为有多喜欢您。”走去软榻边,池鱼伸手捏着他的肩背,迫使他的脸转回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