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标书?这就是你老家伙琢磨出来坑人的东西?“
武犟鋆惊叫起来。
他一直就琢磨百里良骝竞拍那个标书的事情,却一直看不透里面的玄虚。
虽然他一心扎进军事领域,可是对竞标这样属于经济领域里的事情还是基本知道的。
因为军事项目中的一些工程或者外加工,也经常使用投标方式遴选合适的承包商人。
同时,经济和军事两个不同的领域,有一点相同,就是双方都是力图用最小的代价赢取最大的胜利。
但是,就他有限的经济知识和经验来说,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今天见到的古怪事情,一本标书还能卖钱。
那不过就是对竞标工程的一些介绍而已。
更确切地说,那是对竞标项目的一个广告小册子,当然除了对工程本身的要求以外,还有对竞标的一些要求,一般也把招标的程序介绍一下,帮助那些有兴趣的投资者了解情况。
可是,那个小财迷百里良骝不但收钱,还哄抬物价。
把一本毫无价值的标书,给哄抬到比建一座美食楼的投资还高的水平。
这岂不是乘人之危吗?
这要思想有多奇葩,才能琢磨出这样的赚钱方式?
这要胆子有多肥,才敢吧这样的事情付诸实施?
而且,还在如此规模的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无惧地我行我素?
这可把武犟鋆这个老实人给惹毛了。
他不但惊奇,而且充满了愤懑,对对面这个看上去相当恬不知耻的老头儿提出质疑。
哪里知道,钟常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提到了他平生最得意的成功,欣慰地一笑,说道:“虽然不是我出的主意,但是这个办法甚合吾意!我在这件事情对百里良骝这个小家伙甚为满意,我可以自豪地说,他的这种行事为人已经颇具我的神采,差不多达到了我的百分之六十风貌!当然,也仅仅在这一方面而已,其它方面他还差得远,说他望尘莫及,也不算夸大。”
“看你得意的!臭气相投罢了,有什么自夸自得?”
武犟鋆鄙夷地骂了一句。
“哈哈,吃不着葡萄,也没有必要如此狠命地说葡萄酸吧?”
“哼!”
武犟鋆哪里会服气,粗重的从鼻子出了一口浊气,突然手一指,惊奇道:“咦?你快看,那个小家伙又搞花样了?怎么不竞争,就直接明火执仗地卖了!三十亿一本?你怎么不去抢?没看出这小子如此狠辣,竟然开价三十亿,索马里海盗和这小子比狠劲,绝对是甘拜下风!”
看直播大屏幕上,二人看到的正是百里良骝制止阿道夫和洛克菲勒六世的龙虎斗,随后宣布只要花三十亿、便可得到一本标书的重大变更。
钟常伟看得两眼神光闪耀,一副老怀大开的申请:“嗯,呵呵,有我百分之七十风采了。”
钟常伟拈须颔首,其实只有动作,没有拈到一根须,因为他的下巴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他要留的话,在他如此高龄,也能留起一绺,不过他哪里有心思打理它。
留胡子不细心打理,不是恶心人吗?
所以,他就把这些烦恼丝,一根不留,尽皆斩断。
武犟鋆故作惊奇地嚷道:“真不是你出的主意?如此看来,他已经超过你了!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事实为证,你说说你有一笔如此这样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有他这么多了,一共可是八十本标书那!就是但拿出一本,也是几十亿,你有吗?这就有些尴尬了!我比不上他,因为我是武人啊!可是你也比不上他,你也是靠动脑袋吃饭的,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啊!啊啊!”
武犟鋆看来很少能占上风,这次抓到一个把柄,岂能不善加利用,到了最后,加倍力气地大喊大叫起来。
钟常伟微微一笑,啐道:“你个武黑子!如此夸大其词干什么?你比我都差那么远,距离百里良骝那小家伙就差的更远了,你都立于天地之间立得洋洋得意,我当然就立得更加悠然自得了,哈哈!不过,有一件事请,我要正经八板地纠正你,谁告诉你他只卖八十本标书的?”
武犟鋆一愣,难道我耳朵听错了?他们开始宣布的时候不是说八十本标书,然后十里挑一,决定出每一座美食楼的投资人吗?
看着武犟鋆疑惑的小眼神,钟常伟笑道:“你耳朵没错,和我看到听到的一样,确实是说八十本标书,不过,我有一个预感……”
武犟鋆调侃道:“你去跳大神得了,还预感呢!你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听着都丢人!要不你说说你的预感是什么,看看灵不灵?”
本来还在批判自己这位老伙计,突然想到似乎他从来说话就没有不靠谱的时候!
于是,武犟鋆就好奇起来,让钟常伟说说他未卜先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和打好了注意,都说什么都留下记录,现在不忙着揭穿,等他说的根本就没有实现,那时候在给他来点儿狠的!
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武犟鋆的阴谋,钟常伟侃侃而谈:“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个小家伙绝不会只卖八十本!你可能不知道,市场的价格是根据需求关系确定的,现在与会的那两千人,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个个摩拳擦掌,要拿到一座美食楼?即使美食楼的机会很少,起码也要进入初选环节,看看究竟花落谁手,也是好的吧?如果一本一本的竞拍,别的不说,时间也变得旷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