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叶小凡来到小门外的柴垛旁等李灵儿。
见流淌的小溪边有黄色的野花很好看,就采了一把别在腰里,用草叶子捆上,这才爬上了柴垛。
柴垛上面铺着一大团野草,有些叶子已经干了,在斑驳的阳光下一照,金灿灿的,让人看了就打心眼里觉得舒坦。
看着那一团干草,叶小凡嘿嘿笑了两下,暗暗想道:“等下灵儿来了,就让这团干草做她的婚床……”嘿嘿意淫一阵,然后找个缝隙,将腰间的野花插在里面,脱掉上衣躺在了草堆上。
后背被干草叶子扎的痒痒的,感觉很是惬意,山间的凉风和斑驳的树影实在太舒服了,叶小凡将上衣搭在肚子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上衣不见了,就连插在木头缝里的野花也不见了,倒是裤裆里的大家伙很兴奋,把裤子顶的高高的,尺寸空前壮观。
叶小凡在俗世的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的勃起,但是,当他站在喜马拉雅山之巅羽化之际,回首往事的时候才发觉,后来的每一次勃起,都不如这一次来的雄浑有力,惊心动魄——大概是因为置身山野间,日已衔山又空旷无人的缘故吧。
当叶小凡从草堆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风吹走了,挂在一根树杈子上,像一面旗帜,随风招摇,在绿树掩映中很是显眼,野花倒是没吹多远,就在他身后,转身就能看见。
叶小凡还没睡醒,见衣服挂在树上很结实,嘟囔了一句:“当面旗子也不错,待会儿灵儿来了就能看见。”
说完,抓过那把野花,插在身边一个缝隙中,呼的一下,又躺在柴垛上睡着了,“呃……真舒服……”
就在叶小凡重又睡着之际,平地吹起一股风,风儿似乎挟带着灵气儿似的,不偏不倚正吹在那一把野花上,将花朵吹得摇摇欲坠,点头摆首,似在回应那股春风。
……
就在这些花朵儿风中轻舞之际,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姣好,身段玲珑,步伐轻柔,一身春绿色的长衫,遮挡不住内里的窈窕春光,只是,遮挡着女人瀑布般青丝的帽檐下一双娥眉却在微微轻蹙,似有化不开的参不透的心事。
女人眯着眼,低头信步而行,右手拇指在其余手指上掐掐算算,不知觉间已经沿着山路来到了柴垛下。
“呼~”
又一阵风吹过,终于有一朵野花被折断,花瓣打着转落了下去……
说来也巧,那朵小花似乎也沾染了灵气,不偏不倚,刚巧落在了女人的右手之中。
女人掐算着的拇指刚要按在食指上,突然觉得两根手指间多了样东西,睁眼看时候,竟是朵娇艳的黄花。
女人猛然开悟,嫣然一笑,想起了祖师爷的拈花一笑,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由得漾起一阵禅悦。
小花儿是从上面飘下来的,想必是被哪只调皮的松鼠踩了一脚折断的吧?女人心怀喜悦的抬头朝上望去,只见硕大的方形柴垛边沿,正有一把捆扎整齐的黄花随风微动,最外面的一根绿茎上没有花朵,显然是被吹断了。
女人双手合十,将手中的小花儿夹在双掌的指尖上,颔首低头,念念有词道:“大道无边,海纳百川,生灭有命,成全在天……”
念完了经文,女人依然微笑的看向那一把野花,灵犀一点,福至心灵,愁苦许久的心结突然豁然开朗,便轻轻攀着横木要去细细瞧那一把野花。
当女人的视线终于能与团簇的野花平视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
因为正有个鼓鼓支起来的帐篷在野花后面顶起,而那帐篷,显然是人为所致,它的主人是个小儿,正在酣睡,时不时的伸出手,在帐篷根部挠一下。
若不是女人的修为深厚,心性坚定,恐怕早就惊讶的从柴垛上摔下去了,能做出如此亵渎神灵事情的人,只怕万中无一。
“不过,这个小儿的家伙确实够壮观的……看来这一把野花也是他采来插在这里的了……”女人暗暗想着,朝酣睡正香的叶小凡看去。
当她的目光定格在叶小凡心口‘春宫’之际,周身突然震颤了一下,脑海里猛然想起了那个神奇的梦,代代相传的传说也悄然浮上心头。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能不相信——
……
那是一个下午,天气很热,非要口念静心诀才能打坐清修。
女人像往常一样,在山谷中找了块清净之地,将贴身而穿的内衣脱下来,摆在面前的大石上。
瞅着内衣里衬绣着的祖师爷画像,口中默念着本门的心经,手里捻着绿玉珠,不知不觉间,竟然倦意十足,头一垂,便睡着了。
睡梦中,女人感觉灵台亮光一点,再睁开眼,发现已经置身于白茫茫的天际,云海翻卷,无边无际,正不知所措时,一股碧浪平地而起,将女人吹得摇摇欲坠。
等她稳住身形,向前看去时,只见水波之上,出现一个脚踏莲花、手持玉箫、黑发如瀑、彩衣飘飘的仙女,唬的她赶紧倒身叩头。
仔细瞅瞅那仙女,模样依稀像是画像中的前任祖师爷,当下战战兢兢问道:“弟子不知祖师爷降临,罪过,罪过……不知祖师爷有何训示?”
那仙女开口道:“真性,你是我‘回春门’在俗世中唯一的弟子……如今,本门恐有劫难,故特地前来告知,并将本门至宝——‘舍利金笔’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