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央视倒真是热闹,门口挤了不少人,全都是各地文工团选送上来的节目舞类的杂技类的都有,这些人平时都是很体面的国家演员,现在就跟挤高考似得,一个个紧张地满头大汗在院门口等着,连大门都进不了,里面已经挤得很满了。
这些人都是来等一审的,来的其实还是少部分人,明后天都有,要审好几天,这些人来一审都是当炮灰的,能进二审的寥寥无几。
现在也没什么大腕过来,大腕都是直接到三审之后的,所以现在最大腕儿就是侯三爷了。
他们文工团的车子开到了央视外面的大路上就停下来了,也进不去,这里面太挤了,侯三爷和团里面的演员就只能下车走进去了。
这次演出也是侯三爷带队,侯三爷走在最前面,演员们在他后面跟着走进去,央视这边也有工作人员在等着了。
院子里面各地来的小演员很多,很多人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侯三爷的相声,但都没有见过真人,这一下子看见了艺界的大腕儿,这些人全都兴奋起来了,一个个眼睛里面都冒着精光。
说实话,这里面有好些人都是听着侯三爷的相声长大的呢,改革开放之后,文学艺术进一步复兴,八十年代的相声也非常红火。
侯三爷和石先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红的不行了,要不然也评不上十大笑星啊,从八十年代到现在九八年了,人家红了整整二十年。
旁边也有不少演员在窃窃私语。
“这是侯老师诶,哇,这范儿,绝了。”
“侯老师怎么来春晚了?他不是好些年没上了吗?”
“可能是带队领导吧,你看央视的工作人员都出来接待了,啧啧,这才是大腕儿啊。”
“是啊,石老师怎么没来啊?我可最喜欢看他们俩说相声了。”
这两人正聊着呢,旁边有人凑过来了。
“哎,你不知道吧,侯老师这次不是带队领导,他是要上春晚。”
“啊?侯老师要上春晚?他不是不再上春晚了吗?再说他干嘛来挤一审啊?石老师也没来啊?”
那人好像掌握了不少八卦信息,神秘兮兮地对他们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有内部消息。”
这话一出,旁边这些人都围过来竖起耳朵听了,很难得能听到大角儿的八卦啊,这些人都兴奋了。
那人也不卖关子了,就说道:“侯老师这次可不是跟石先生一起上春晚,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跟咱挤一审呢。人家这次是带着一个年轻人来的,瞧见侯老师后面那个穿着黑衣服的胖子没有,对,就是他。侯老师是特意带着这人上春晚,所以才来这里跟我们挤一审的,这次侯老师也是跟那年轻人一起搭档的。”
旁边那些人听得眼珠子都瞪大了,纷纷不敢置信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人没好气答道:“废话,我表哥就在侯老师他们文工团工作呢,这事儿团里面都传遍了,据说领导们都吵过好几次呢。”
旁边那些人都兴奋起来了,这还真是一个好八卦啊,他们倒不会太担心,他们又不是说相声的,侯三爷不管带谁也影响不到他们啊。
“哎,这年轻人是谁啊,侯老师收的徒弟吗?话说侯老师对他这小徒弟倒是够好的啊。”
那人赶紧解释:“不是徒弟,不是,要是徒弟还就说通了,这人就是一个刚进团小演员,鬼知道侯老师干嘛这么看重他啊。”
“我天,真是奇了怪了啊。”
那人也应道:“是啊,所以才奇怪呢。他们相声演员像侯老师那一辈儿的人都给后面小辈儿腾路了,都不再上春晚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侯老师居然来了这么一出。今年相声节目估计也就两三个,我估摸着好多人都得脸绿了。”
旁边这些人都纷纷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果然在他们身边就有一个咬牙切齿脸绿的人,这人是一个十八线的相声演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选送上来当炮灰的。
这人是绝对进不了春晚的,而且肯定是第一审就会被刷掉的货,但是他现在都快恨疯了侯三爷和何向东了。
他认为侯三爷这样做对他们这些相声演员太不公平了,尽管这人根本没有半点希望进春晚。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侯三爷这样做的确是犯了众怒了,相声界人对他有意见的可不在少数。
文工团的进去之后被安排在了一个大会议室里面等着,这会议室里面站着坐着还有不少人,侯三爷一进去就有不少演员跟他打招呼。
但平时那些很热情的以和侯三爷说上话为荣的相声演员们现在却都避而远之,远远站在旁边,没有一个人上前,都在用不满和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何向东。
何向东也在看这些人,他的目光不温不火,也没有什么羞愧或者恼火的,就是非常平淡地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也在看何向东,一个个扬起头瞪着眼睛,都要跳起来咬人了。
何向东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言,他要是害怕这些人的不满,那他也不必来这里了。
侯三爷也在四处看着,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那些原本还是愤怒不已的相声演员们纷纷把目光挪开了。
这个大会议里待着的就是语言类节目的演员,所以相声演员也不再少数,侯三爷这一眼看过去,众人纷纷回避,场面极其壮观,还真有项羽在破釜沉舟打破秦兵之后接见各国使臣的时候,众人纷纷不敢与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