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蜜害怕这个陌生的克鲁克山,她伸手就去拔车钥匙,被克鲁克山一把按回座位上绑安全带。
陈家蜜只能寄希望于他还要脸:“克鲁克山,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怕被镇上的人看到?今天的圣诞晚会,所有的人都会笑话你!”
没想到克鲁克山只是哂笑了一下,无情地嘲弄陈家蜜:“那又怎么样,反正只要想看,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我扛着你跳到草堆里去,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了。”
陈家蜜竟无言反驳。
克鲁克山的车开得很快,让陈家蜜松了一口气的是,他的目标是回家。
他不再给陈家蜜任何逃跑的机会,直接拽着陈家蜜的手腕一起进屋。还好老珍妮不在家,否则陈家蜜觉得自己简直丢脸到无法解释,她根本不知道克鲁克山想干嘛。
克鲁克山直接拉着她上二楼,停在了中间的卧室门口。
见他要去开门,陈家蜜拼命想甩开他的手,她不希望克鲁克山在冲动之下做出必定会后悔的事情,而且陈家蜜已经说服自己忘记这个男人,现在换成是她拒绝进入克鲁克山的世界。
“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克鲁克山!”陈家蜜去掰他辖制自己的手,可那只手就跟铁钳一样,陈家蜜几乎是在尖叫,“别忘了你自己定下的界限,我拒绝进这间房间!我拒绝!”
克鲁克山松开了手,这让陈家蜜大喜,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刹那,克鲁克山熟练地把她扛起来,另一只手打开房门,带着陈家蜜一起走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克鲁克山的业务简直是精通。
陈家蜜头晕目眩地被他放在铺了床罩的欧式雕花大床上,从天花板上垂下紫色的帐幔铺满了陈家蜜的视线,以至于她看不清克鲁克山的表情。
“我在外面等你,衣服你自己选。”他留下这句话就关门出去。
陈家蜜躺在床上半天回不了神。
既然已经进来了,陈家蜜还是对这间房间抱着一定的好奇。
这间房间的主人必定是个女人,而且全然的女性化,所以卧室门后的世界跟这屋子的其他地方风格完全不一致,但陈家蜜非常确定这几乎是所有女人梦想的房间。身下躺着的大床几乎占据了她看得到的所有地方,显得这房间有点出奇的小,陈家蜜从床上下来,双脚就陷入了柔软蓬松的羊毛地毯。
床头边是一面三扇的鎏金化妆镜,化妆台上纤尘不染,没有任何护肤品和化妆品,显然这个房间已经长久没有人居住。但老珍妮还在经常打扫这里,克鲁克山虽然不愿意进入这里,但是他们一定是在等待房间的主人回来。
化妆台上只有几十个各色的豪华香水瓶,显示着房间主人耗资不菲的兴趣。
陈家蜜不敢乱动化妆台上的东西,她赤着脚跨过地毯,伸手轻轻打开大床对面的一扇木头移门,她以为这就是衣柜。
但门后不是衣柜,而是一整个比她看到的房间还要巨大的衣帽间。
仿佛一座奢华的粉妆楼,里面住着一位举世无双的美人。
跟她在电影里看到过的豪华衣帽间一模一样,陈家蜜视线正面的墙上摆满了高跟鞋,左右手边挂了满满的衣服,衣帽间正中是一个饰品柜,分成了无数的小格,里面有数不尽的链子、胸针和手表。
那几个手表的牌子,看得陈家蜜简直咂舌,而且这满屋子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虽然都是至少十年前的款式,但都是经典而不过时。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曾经住着的应该是克鲁克山的母亲,虽然她本人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是陈家蜜几乎已经能描摹出她的形象,美丽、自信以及很会享受,也很有品位。
木门在陈家蜜身后关上,上面镶着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陈家蜜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分毫不感到怯场。美丽的衣服首饰的确能给人自信,但是最最重要的是,陈家蜜握在自己手里的武器。
她对今晚最后一次挑战极其期待。
期待到她甚至不再关注克鲁克山,也不想知道他突然变卦的理由。
她有很多感谢他的方式,但不包括陈家蜜自己的感情。
老珍妮拎着一袋洋葱和土豆进门,很意外地看到克鲁克山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家里,茶几上还扔着陈家蜜的随身包,老珍妮确信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剧情。
“现在刚刚十点,”老珍妮把蔬菜放到厨房,特意看了看客厅里的大钟,“有点儿职业精神,克鲁克山,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有人会在拍卖结束前回家的。”
克鲁克山自己也在懊恼,但他面上分毫不显:“我遇上了点小麻烦。”
把陈家蜜惹火了,还被陈家蜜揍了。
虽然以陈家蜜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撼动克鲁克山半分。
可克鲁克山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感到难过。
然后他因为歉意,最终还是带着陈家蜜进了那间房间。
老珍妮在屋子里没看到陈家蜜,大约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克鲁克山竟然这么快就软化了,委实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自己还必须费上一番口舌,老珍妮决计猜不到这对年轻人之间爆发了怎样的冲突。
但事情既然已经如期发展下去,她就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询问。
二楼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克鲁克山和老珍妮之间的谈话。
陈家蜜赤着脚走出来,克鲁克山往上看,先看到了她膝盖处的红色蕾丝,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竟浮现出“果然如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