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啊。”齐戮雅冷哼一声,又问道:“你说昨日驯马的也是他。吃了占溷草的马匹直至死亡都会癫狂至极,他是如何驯服的?”
军师陆双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公主,昨日这位大驸马长街驯马,很多人都看到了,依臣所见,像是萧国百里家的技法。”
“百里家?”齐戮雅想起几年前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人,那是齐国与萧国唯一的一次联手抗击南蛮野人,那人如战神临世般,所向披靡,她记得,那人就是百里家的。而当今世上,她齐戮雅在战场上最佩服的,也就只有百里家。
“你是说,他与百里家有关系?”齐戮雅将目光再次投向坐在窗口的朱富身上,只见他如一般升斗市民般正在清点早晨的战绩,边看边笑的模样,怎会跟英雄无敌的百里家扯上关系?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那一手驯马绝技并不是人人都能使出的。”军师陆双看着朱富的模样,也不敢断定心中猜测,说话的时候还算婉转:“况且,那人还知道羽化解占溷,想必是有些渊源的。”
“……”齐戮雅脸上泛出阴狠之色:“是啊,他知道羽化解占溷,偷取羽化丹也就罢了,竟然连圣莲都不放过,我岂能容他!”
说着,她便抽出腰间黑鞭,直直的朝着小楼窗□去,一举击至朱富门面。
幸好朱富警醒,险险后退才避过那一击,暗自震惊,若是那一鞭子抽在脸上,定是血肉模糊……媳妇肯定不会要他了。
究竟是谁这般可恶?朱富看向了鞭子抽来的源地,只见齐戮雅长身而立,丝毫不去躲避,反而看着朱富的目光,阴狠中带着强烈的挑衅,被这样一个身长七尺,膀粗腰圆的健壮女人盯着,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朱富走出小楼,‘你是谁’的话刚一出口,黑鞭便如期而至,狠辣雷厉的抽过来。
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见面就打的女人,饶是朱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跟她动手了。
朱富的武功是他爹亲自教的,不知道好不好,只知道自己打架从未输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恶,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而齐戮雅也是从小便在武行堆里长大的,打过的人比朱富吃过的饭还多,自然不会惧怕。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街上打了起来,男的勇猛,女的凶悍,一时无两。
“你到底是谁?因何与我为难?”朱富趁着打斗期间,问道,这场架打虽打了,但朱富还是想弄明白事发的原因,以便回去后跟媳妇解释为什么打架。
“看你不顺眼!”齐戮雅怒道,对朱富昨夜的偷盗行为恨在心中,但碍于双方身份与立场,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干脆闭口,以招招致命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朱富眼明手快,猛地抓住了齐戮雅手中长鞭,使力一揪,鞭子脱手而飞,齐戮雅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愣住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她手上安然夺过兵器,谁都不能,谁都不可以!
愤怒至极的她抽出了背上的四棱双锏,西域含铁铸造的铁器亮相,让人仿佛感受到一股从地狱发出的寒气。
锏的分量极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近身搏斗的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这对双锏,曾经在战场上,跟着这位齐国战神杀人无数。
朱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愤怒,愤怒的要招招置他于死地,朱富双手截住那女人挥来的双锏,狂吼一声,夺过了疯女人的左手锏,而右手那根却被她牢牢抓在掌心,朱富扔掉到手的锏,专心攻向那女人手中的单锏,朱富钻得空闲,双手扯住玄铁锏的两端,想以双手夺过,谁知那疯女人不依不饶,抓住锏的中段不肯放手。
朱富蛮劲使然,将玄铁锏举过头顶,只见那女人直直的跟着锏跃上,倒撑在锏上,想以自身重力迫朱富放手,朱富看着她蛮恨的模样,知道再也拖不得,脚下暴风般旋转开来,真气注入玄铁锏内,将锏上女子震飞出去老远。
齐戮雅用双脚在地上滑行老远,才勉强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朱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回酒楼拿买给媳妇的礼物,却不料又被那女人挡住去路。
暗自调整真气,准备再斗一场,却不料那女人对他狂狷一笑,伸手在他胸脯间拍了拍,豪爽说道:
“你不错,过来给我做第十三房相公吧。”
“……”
朱富满头黑线,无可非议的,这个女人的大胆与厚颜确实是天下少有,一把推开胸前的手,朱富傲气凛然道:
“对不起,我有媳妇了。”
说完,也不顾那女人反应,朱富便大刀阔斧走入酒楼,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齐戮雅看着朱富离去的背影,唇角泛出一抹趣味盎然的微笑,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趣。
更何况,他还是萧池南的男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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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回到行馆时,池南早也回来了,正与随行的人们商讨着什么事。
朱富将大包小包放在桌面上,池南看了他一眼,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
“一大早便出去了么?”池南从书案后走出来,边用毛巾擦手边问道。走近朱富,才发现他满身狼狈,发髻也有些松动,一看便是与人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