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四天了,你还没看够啊!”
“自己看跟大家一起看那是不一样的!走啊!”
这小子一心血来潮,什么蠢事都干,我也就被迫无奈被拉出来吹冷风。
夜色很沉,我们在远离市区的地方找到了一片完整的雪。
雪对出生北方的我们来说没什么稀奇的,小时候只是觉得很冷,完全体会不到书中所描写出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那种美感,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祈像只疯狗似的扑进雪里,突然觉得这些其实也挺不错的。
眼前满世界都是白,只有祈一身的黑,他扑进雪里开始堆雪人,瞎忙活了半天,整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招手叫我过去。
我盯着眼前那个勉强算个人形的不明物体,回头看他,他走过来说:“向你借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脸。”
“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整张脸一把给堵进了雪里,然后又猛地拉开我,搓着下巴看着雪人沾沾自喜:“恩!这个办法真行!五官立马就出来了!”
我已经蒙了,抬头见被我的脸砸出的那个大坑,顿时气得牙疼,抓起一把雪就砸了过去:“去你大爷的五官!把你脑袋割下来直接放上去更省事!”
“这个雪人是你,割我脑袋有啥用啊!再说了咱这是艺术,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血腥成不成?”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艺术的最高体现,是你坟头上拉得新鲜鸽子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