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的才敢和思捷,运用案件重演这个办法一定不能让你入局。虽然你帮过许多人,也曾为朝廷效力,做出许多贡献,但犯法就是犯法,所以,请好好赎罪,治好自己。”
宁菱句句属实,有条有理,有依有据,不但让在座旁听的东方敖等人信服,就连张誉胜,最后也一脸死灰,跌坐于地。
oooo一夜缠绵ooo
夜幕笼罩,晚风徐徐,宁菱沿着泰晤河畔悠然游走,想起张誉胜的案子,感慨良多。
随着张誉胜被缉拿归案,她的性命威胁也跟着解除,不但受到朝廷上下的一致好评和钦佩夸奖,就连东方敖也对她赞口不绝。可是,她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一方面,她为张誉胜,那个悲哀的男子深感惋惜和同情,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国家栋梁,却因家庭的丑恶导致性格扭曲,前途尽毁。那天,在她的求情之下,东方敖也念及他为皇朝做过极大贡献,思及他犯罪情有可原,因此留他一条活命,只判他终生禁锢。
原本认为,一日不将张誉胜绳之于法,自己性命便有危险。但是到了真正终结此案的时候,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轻松和高兴,心情反而越来越沉重。她清楚明白,这……主要与那该死的赛冷斯有关。
赛冷斯,每当自己有难都会出现的神秘野林人,每次都选择不辞而别的男人,淡漠冷酷得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爱?她竟然用到爱!宁菱心头蓦然大震!是爱吗?不,当然不是,绝对不是!宁菱下意识地摇头,同时暗暗分析起周边的人。
柳从蓉虽是朋友,但总有所保留,而且经过这次事件,她又恢复了刺猬的特征。
东方顕,权高位重,为人平和,曾多次对自己示好,可她十分清楚他的目的,他是“司马昭之心”。
至于东方辰那个登徒子,根本不用提。那样的人,能免则免。
黄俊是个很好的男人,可惜阶级观念极重,顶多只能做对主仆。
东方敖呢?一国之君,想跟他成为朋友是不可能!
只有赛冷斯,他背景简单纯朴,又多次对自己出手相助。最主要是他身上那份孤寂和冷傲,让她忍不住对他亲近,对他特别,但绝非喜欢,更不是爱!宁菱再次告诫自己。
其实在现代,由于她内外兼备的优秀条件,曾得到不少男子的青睐,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成熟稳重等等,为数不少。但她从不付出真心,因为她怕,她有阴影。
很小她就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也常问院长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要自己,院长每次总是含泪看着她,无言以对。后来看到有些院童被父母领回去,她不禁也幻想,父母某天也会回来寻找自己,只可惜幻想毕竟是幻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发觉自己的梦想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他们既然忍心遗弃自己,又怎会回来找自己!
十月怀胎不是很辛苦吗?既然生了,为何不养下去?养一个孩子很难吗?爸,妈,你们到底在哪?为什么狠心抛下我?既然不想养我,何解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夫妻恩爱,母慈女孝,维持一个美好的家庭真有那么难吗?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洒落于湖面,坚强冷然、极少流泪的宁菱,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很凄切,以致有人靠近也不觉察,直到一块雪白的手帕出现眼前,她才稍微清醒,愣愣地抬头,马上撞入一对幽深无边、漆黑闪亮的眼眸当中。
凝望着眼前熟悉的人影,期盼多时的人影,宁菱惊喜,欢欣,还有胆怯,她目不转睛的,深怕一眨眼他又消失离去。
第二十四章动情了吗
赛冷斯也定定注视着她,眼神变幻无测,忽然闪过一丝诡异,他双臂一伸,把她纳入怀中。
宁菱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奈何,他不允许,铁臂如山,箍得她动弹不得。听着他怦怦直跳的心跳声,宁菱俏脸骤红,她猛地发现这个怀抱出奇的温暖,好像一个安定稳固的港湾,让她感到无比的安然和留恋。索性,她放任自己的情怀,双手慢慢爬上他结实的腰腹,十指交缠,俏脸贴于他的胸前磨蹭。
赛冷斯深眸闪烁不断,他开始低头,将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上,轻轻摩挲,静静吸取着那股淡雅清新的香味,良久才放开她。
宁菱站直身子,脸上仍残留着一阵绯红,为了避开不自在,于是找话题,顺便翻起旧账,“那晚因何不来赴约?”
她娇嗔可爱的样子,让赛冷斯冷眸不自觉地涌起一丝柔色,但仍保持s特性,不做声。
“这样耍酷很过瘾吗?”宁菱恼火地瞟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是随口说说而已!”终于,守口如瓶的“鳖”张嘴了。
随口说说?宁菱差点气晕。
“你……等了很久?”他问,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发现他一点内疚感也没有,宁菱甚是不悦,撒谎回答:“胡说!我等了一刻钟,不见你到来,所以走喽!”
赛冷斯薄唇轻扬,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幽暗的黑眸闪着神秘之光。
“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痞子三是我?”宁菱说着,狡黠一笑,“莫非……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一直关注我?”
赛冷斯恢复以往的沉默。
宁菱无趣地瞥了他一眼,再次扯开话题,“对了,你还没正式告诉我你的姓名?”
“你不是知道了吗?”低沉的嗓音,平缓不急。
“我知道?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