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难眠。她不懂怎样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后悔?愧疚”绸怅?哀伤”记挂?悲痛?似乎样样都有,却偏偏缺少那种该有的锥心之痛。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女儿的亲爹,他生死未卜,她理应悲痛欲绝和痛不欲生,然而,除了那天凌晨听到古怪老伯的话后所表现的痛彻心扉,其余时间,她貌似没有多大的悲痛。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自己竭力抑制呢?
又或者如月华所说,由于东方辰对自己的背叛,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慢慢淡化?
再或者,由头到尾自己都没爱过他,没有那种刻骨铭心;跟他一起,为他生儿育女,只是因为当年迫不得已?
“父皇,您在哪,凌儿好想您!”寂静中的一声呢喃,把宁菱从沉思中惊醒。
宁菱伸手,轻抚着东方曦凌的小脸庞,心底窜起了复杂的情潮。东方辰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儿子对他这般牵挂思念和爱护关切,以致她这个做母亲的,都难免有点羡慕和吃醋,且感到很不是滋味。
夜逐渐转深,宁菱还在深思、犯愁,良久良久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她陪同儿女用完早膳,立刻来到崭所的寝宫。
蕲昕正好醒来,面色依然有点苍白,神色略显憔悴。
“你觉得怎样?”宁菱马上关切询问。
蕲昕虚弱地笑着答道:我没事!”
停顿一会,他又道,菱儿,我昨天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听到你应承嫁给我。”
宁菱猛然一愣。昨天之所以说那样的话,皆因担心他就此丧命,于是给他鼓励,让他坚持下去。
“我去哪里很多次,都不曾遇过毒蛇,不料昨天突然碰土,而且还是那么大一条蝰蛇。你知道吗,当时想到自己即将死去,我很不甘,我感到恐惧和悲哀,因为我才这么年轻,还没与你成亲;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大感安慰,庆幸出事的是我,而不是你!”蕲昕真情流露,幽幽自道。
宁菱百感交集,凝泪望住他。
“菱儿,你昨天那样说是为了让我坚持下去吗?我明白,没关系,我会等你,你不喜欢的话,我跟父皇母后提出延迟婚礼,延迟我登基,到你心甘情愿,我们再正式行礼!
“如果,我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地说嫁给你呢?”
蕲昕即时一愣,面色跟着藉淡下来。
宁菱看着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字句请晰地许诺出来,“蕲昕,我答应你,我愿意嫁给你!”
蕲昕迅速抬头,“你……你……”
“一切如常,半个月后,你正式登基之时便是我们成亲之日!”宁菱眼神坚定,再次做出保证。
蕲昕黑眸瞬时转亮,短短一分钟之内,他宛如经历了地狱和天堂!
“不过,我有个要求!”宁菱忽然又道。
“嗯,你说,你尽管说!”蕲昕激动得声音连连颤抖。
“成亲之后,我暂时……还不想行房!”
心底即时窜起一丝失落,蕲昕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允了她,“我会给时间你去做准备,但我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宁菱只是讷讷地笑,并无给他承诺。
蕲昕见状,心想事情需循序渐进,她能亲口答应成亲,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他坚信,婚后只要真心待她,给她满满的关爱与呵护,不用多久她定能正式成为他的人!
随后,宁菱不再逗留,与他辞别,再来到兰皇后的居所,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
兰皇后一听这好诮息,高兴得病立刻好了一大半!
宁菱看她情况前后判若两人,感到轻微的纳闷,但也不去追究,毕竟,她答应嫁给蕲昕的原因之一就是希望母亲的病得到好转。
月华得知这个消息,只问宁菱是否真的决定了,得到宁菱的肯定答案之后便不再多问。
而东方曦凌,他先是用眼泪攻势哀求宁菱,达不到目的,就足足三天不理宁菱,直到宁菱又哄又劝,才不情不愿地妥协!
这日,风和日丽,天高气爽,蕲国举国欢腾,到处张灯结彩,庆祝他们的新帝继位兼完婚!
根据蕲国礼节,宁菱与蕲昕身著传统的帝后服装,乘坐豪华高贵的龙撵,在侍卫护送和拥簇之下,沿着京城重要街道巡游,接受万千百姓的祝贺和敬仰。
巡游完毕,再次回到皇宫,两人在皇祠前的巨大花园内举行婚礼。
整个花园布置喜气洋洋、瑰丽典雅,高贵壮观,满园欢言笑语和美妙轻快的音乐。
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应邀出席,再加一些小孩走来走去,好不热闹。
望着眼前的璀璨梦幻,宁菱莫名地萌生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已经历过这种画面。
一直伴在宁菱身边的蕲昕,觉察到了宁菱的异样,不由关切同道,‘怎么了?”
宁菱定一定神,回他笑靥,“没事,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蒋所比悟,脸上笑意渐浓,声音达到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宠溺,有我在,不用担心!”说完,握紧她的手,牵住她踏在昂贵美丽的红色地毯上,在众宾客面前缓缓走过,最后抵妇l台前面。
蕲毅和兰皇后端坐在礼台上,欢天喜地,心旷神怡。接下来,根据蕲国传统,由牧师主持婚礼,指导蕲昕和宁菱完成一系列的仪式。
到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刻,牧师字正腔圆地诵读,‘我们伟大的王,您是否愿意娶蕲菱为妻,从此遵守婚姻圣约,照顾她,爱护她,尊重她,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