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最后一个。他看着那跟签,恨得牙痒痒的,刚想发怒,一个将士打扮的人朝着厅内的人抱拳行礼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通话后,众人只见他面色一改。
“本宫还有事,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暂时照料了!”甩下这话后,他挥挥衣袖,随着那将士立刻出去了。
准备婚礼的这段日子,君琰就从君临调回了些人过来,明着说来是要些人手,可谁都知道,他还在惦记着君临的那档子事。这次那个将士前来,一定是君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付烨懒得理睬,他笑着晃晃手中的签,容卿颇为无奈地想答应了,可好巧不巧,管事的来报说流民太多,底下的人都快压制不住了。他不悦地皱眉,那些流民还真是会选时候啊,他都已经大度把流民迁往野人的领地了,居然还敢给他惹事!
“告诉他们,若再敢闹,就杀上几个人试试。”
“这......”管事的犹豫片刻,说道,“主人,若杀了他们,怕是.....”
“怕甚!”他喝了声,制止了啰嗦的管事,并转头冷冷地盯着容卿,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第一个。”在容卿的点头应允下,他才安了心,提步出门。
容卿打发了冬城走后,轻叹了口气,他苦笑地摇头,径自推着轮椅回了房。经过回廊时,见着几个女奴从房里出来,看样子,阿宁是醒了。刚要推动轮椅,一个的女奴上前,迅速地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他手里,并轻声说道:“主人,事情已经办妥。”
“嗯,好,那便下去吧。”
付宁踏出房门,看到的便是容卿对着手中的绵帛怔怔出神。其实近日来,他们各自招来各自家臣亲信,这些付宁都是不管的,现在君临大乱,他们要保护各自利益也属正常。不过,这里毕竟是付家的封地,于理,她还是要问一声的。
“大哥,发生了何事?”原本她想委婉地问,可一想,若委婉地问了会被他认为是两人有了嫌隙,所以她就直直接接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而容卿,似乎也很喜欢她的姿态,轻轻伸手,将她抱个满怀。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不答反问:“阿宁,若是太子在君临借故挑起战事,你可会动用付家之力去帮他?”
他神情轻松,凝视着他的目光也是温和随意的,可付宁感觉得出,他抚着自己后背的双手正不动声色地期待着那个答案。笑了笑,圈住他的脖子,说道:“大哥多心了,现在君临就很好。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付家我也是做不了主的,一切还得由阿烨说了算。”这般一想,她微微蹙眉,“大哥,难道君临......”
“没有,一切安好。你怀孕了,不宜多心。”
“阿姐有我,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处理完流民之事的付烨,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眼巴巴地就赶来了,就怕阴险的容卿会被他的阿姐给吃了。
付宁笑着望去,咦,他身后跟着的可不就是那只色狗阿炎吗?
“怎么把它也给带来了?”她记得容卿说过,孕中可是不宜接近这些东西的。
“呵呵,估摸着,他想带你去坐坐雪橇。”容卿一看,了然于心。被戳穿了的付烨立马垃下了脸,鼻子哼着气,毫不客气地从容卿身上把她拽下来。
付宁有些诧异,不过好在阿炎这狗很是识趣,乖巧地把爪子搭在她身上,那个殷勤啊。
付烨说道:“阿姐,我们可是规定好了的,今后我们就轮流陪伴阿姐。好在啊,老天保佑,我是第一个。”说完,还时不时地瞥着容卿,那意思好似在说,你得等在我后头。
目光来回地在这两人之间徘徊着,满是错愕:“这是.....真的?你们就这样,没问过我,就做好了安排?”
“当然不问你,谁人都知道,阿姐你最是偏心。”这一声糯糯软软,颇有股子哀怨的味道在里头。付宁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地扯着嘴角,正想着该怎么会话时,身子已被他腾空抱起,“走,带你出去透透风。”身后的阿炎顿时眼睛一亮,‘啊呜啊呜’地叫着。容卿笑了,柔声提醒着好注意些才是。他不耐烦地丢了个白眼,“知道知道,啰嗦!”
现在,流民全被迁至野人之地,封地已算是安全了。
这一路出城来,付宁想下来走走,都被他的眼神给制止了,说什么会累着孩子的。其实他这哪里是为了孩子,不过是好些日子没碰她了,现下,就连抱着也是好的。
出了城后,他点头示意,立马有士兵恭敬地拿过雪橇板子,不过那东西显然被改造过了,变成了一辆马车的模样,无非是底下的轮子被换成板子而已。给阿炎套上后,他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上去。
阿炎力气很大,啊呜叫了声后,欢快地在雪地上撒开了爪子奔着。碍着付宁有孕,他一路上都控制好了速度,所以也还算是平稳。
在冬城这个极寒之地,春天来得特别晚些,风阵阵吹来,虽带了些暖意,但更多是凉凉的舒爽。此时,她懒懒地缩在角落里,裹紧了披风,眯着眼欣赏着一派初春景象。
看着一眼堵嘴的付烨,凭着对他的了解,他那样子,显然在等着她开口,偏生还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哎。轻叹了一下,如他所愿,她过了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怎么想出带我坐雪橇?”
“听说上回太子就和你一道坐了这东西。”
顿时,她哈哈大笑,闹了半天,这小子是在吃味啊。
看着她这般大笑,他面色通红,急急喝令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