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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离的再近了些,他目光一凝,眼神犀利警惕,仿佛草原冬夜的狼。
他看着一身绿衣的女子静静浮在河面,缓缓漂来,直至他身前不远,他看清了女子那闭着眼苍白的脸,和泛白发紫的唇色在月光下都隐约可见。
男人神情凝重,眉间微皱,他目光凝聚一直盯在水面上绿衣女子身上,但未有任何动作,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缓缓漂下,直至绿衣女子即将完全从他身前漂过,他突然伸手,抓上了女子的手臂。
“活的!~”
这一声寒冷低沉从齿缝中发出,带着怒意。
柳月一惊,从深睡中被那寒冷盛有怒意的声音,以及手手腕间的疼痛惊醒。
柳月还没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也没听清他究竟说的什么,只以为是二人追了上来,吓的她连忙翻身就想向钻入河里遁去。但手间那道力量大到让她挪动不了分毫。柳月慌乱之下便张口咬了上去。
那一口拼尽全力,黑夜中一道热流自齿缝间流出。男人吃痛,但却并未收手,只一脸愤怒,伸出了另一只手直接掐在了柳月脖子间,硬生生的将柳月自水中举了起来。
就一只手,像举一件物品那般轻松,手上的痛疼袭来,男人脸上愤怒丝毫不减,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咬这一口,那只掐在柳月细长脖子上的手指渐渐缩紧。
柳月张大了嘴,双手奋力的扣着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那却没有一点用,根本撼不动他分毫。
难受的声音自喉间发出,从柳月那张着的嘴里传向夜空。那原本冷的泛白的脸,在这一刻变得通红,然后又从通红渐渐变得更加苍白。
无法呼吸,柳月再无力挣扎,渐渐地垂下了自己的双手,就在这一瞬,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一瞬间,那只要命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哗!~”
一声巨响,河面水花四溅,柳月从刚得到一口呼吸又到了另一个令她窒息的地方,冷不防之下她在河里呛了几口水,还没等她爬起来,便被人一把抓住衣服给捞了起来。
“说!干什么来的?”
男人揪着她,目光凶严。
柳月呛咳了些水出来,喘着大气,这会儿早已清楚了眼前人并不是那二人,但却比那二人更可怕。只是这人与自己无关无仇的,好生说话,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柳月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清楚的说出了两个字:“路过。”
…………
黑色的骏马奔驰在原野上,马背上的是一个灰衣汉子,那汉子一只手里拧了个人,是个一身绿衣身体瘦小的女子。女子被他揪着衣服,提在手间,像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挂在马背的一边,在疾驰的夜风中垂落的长发和衣裙一同飘摆着。
黑马从远边暗处渐渐行到灯火通明地方。那是一片置有无数营帐的地方,待那马儿到了外营一处帐篷外,马背上的人拉了缰绳。
帐门口一妇人远远地便看见来人了,她迎了上去。一脸笑呵呵,“将军这是从何而来啊?”她问这话,眼光却落在汉子手里拧着的人身上。
壮汉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下了马,提着手里的小小人进了账,然后将人像扔东西一样将手里的人扔了在了地上。
柳月一声痛呼,在地上蜷缩起了身子,她闭着眼,抱着头,狼狈不堪。
壮汉看了一眼被他仍下的女子,她闭着眼双手抱头挡了一半脸,只看见了另一半露在外面惨白的脸,惨白的脸上忍着疼痛透着倔强。
他转身出了账,到账门口时,他才说话,“穿着像玥国人,交给你了,查清楚,过两日来给我答复。”
妇人非常清楚壮汉的意思,连连点头,笑着应好。
听着帐外的声音,柳月心中甚凉,她将头埋在了臂弯,眼泪落下与浸透衣裳河水融为一体,她伸手摸入怀中,那一块温润的暖玉在胸前,她将它握紧,整个人渐渐抽泣起来,她想他。
☆、30.逆流而上
数百营帐搭建在广阔的原野上,着装整齐的士兵遍布营帐各个角落。一位妇人迈着匆忙的步伐绕在营帐之间,最后她走到了一座较大的营帐前。营帐前站着两名士兵,妇人向着其中一个说道:“麻烦通报将军一声,朱莱有事求见。”
“请稍等。”
一人答道,进了帐中通报,不一会儿那人出了来,与那妇人道:“请。”
妇人提裙踏上了木台,撩帘进了帐中。
帐内宽敞,一条红毯自门口起一直到帐内中央木桌的前方,帐内两则分别置于四张长桌。但此刻除了帐中站立的两人外,并未有第三者。
当然,刚进来的妇人算是那第三者。
妇人上前,在离二人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立,她看了二人一眼,对着二人分别鞠躬有礼叫道:“慕王爷,多伦将军。”
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只看了一眼身旁灰衣壮汉,然后背起手,等着他将眼前的事处理完。
“说。”
灰衣壮汉语高气中简单问道。
妇人自怀中掏出一块玉来递到灰衣壮汉身前。
壮汉看了一眼,伸手接过。
妇人道:“问什么都不说,但是从她身上找到这个玉,上面刻了个玥国字。找到这玉时她牢牢护住,看样子应当很珍贵。”
灰衣壮汉手里拿着玉转了转,看了看,看到了玉上的那个字,他身边的人同样也看见玉上的字。
“诚?”
身边玄衣男子念道。
“王爷识得些玥字,多伦却不识。”
玄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