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是两年多以前的事。聂洪就是当时敲门来问她是不是俞知乐,被她以为是坏人的年轻男人。
“没事儿,我也没认出你来不是。”
余子涣瞥见聂洪的手还搭在俞知乐的肩上,上前一步拂开他的手,然后自己揽过俞知乐,带她到位子上坐下。
聂洪贼兮兮地看着两人笑了笑,也在余子涣边上坐下,伸着脖子问俞知乐,眼神却促狭地瞟着余子涣,“弟妹,子涣啥时候勾搭上你的?动作挺快啊。”
“我不是……”俞知乐下意识想澄清她不是余子涣女朋友,而边上的余子涣垂着眼看菜单,没反应,也没看她,似乎并不准备干涉她的回答,她犹豫了一瞬,半道没过脑子直接改了口,“什么叫勾搭?说得好像小涣是拐带良家妇女的坏人一样。”
这听起来倒像是承认了她是聂洪口中的“弟妹”。
余子涣翻阅菜单的动作未有一丝凝滞,但是眼尾嘴角却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无法克制的笑意。
“你点这么多我们三个人吃得完?”余子涣看完菜单,叫来服务员问了一下聂洪点的菜,发现他不仅点了一堆烤肉,各色小食也没放过。
“吃不完再说嘛,不行我带回去喂我弟弟。”聂洪摊手表示无所谓。
聂洪向来没正形,余子涣也懒得说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再加两份鱿鱼。”
俞知乐眼睛一亮,她就和余子涣提过一次老家的铁板鱿鱼,没想到余子涣还记得她爱吃。算算她都两年多没吃过烤鱿鱼,想想就要流口水。
等着上菜的时候,俞知乐想起聂洪说的弟弟,好奇地问:“你弟弟多大了?能愿意吃我们打包的剩菜吗?”
“他们俩都两岁,不挑食,但是我得趁老爹不注意的时候喂。”
聂洪一副浑不吝的模样差点惊掉了俞知乐的下巴,“两岁?两岁能吃这些吗?”
还趁他爹不注意的时候喂,有这么不讲究的哥哥吗?
余子涣抬眼示意聂洪,让他别逗俞知乐了,于是聂洪哈哈一笑,掏出手机,找出他“弟弟”们的照片给俞知乐看。
俞知乐定睛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一只哈士奇,一只阿拉斯加,再来只萨摩耶就能凑齐雪橇三傻。
聂洪点了点哈士奇,再点了点阿拉斯加,“这是大毛,这是二毛。”
“唉,自从养了他们俩,我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老爹早上起床先喂狗再喂我,也不知道谁是亲儿子。”聂洪收回手,做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俞知乐被他逗得连连发笑,两人聊着聊着颇有一见如故之感,然后看到岿然不动,不为聂洪搞笑功力所影响,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他们聊天的余子涣,她小声问聂洪:“你这么多年有成功逗笑过他吗?”
聂洪瞥了下余子涣的脸色,确认他现在处于心情很好的状态,才敢肆无忌惮地爆料,“那是当然,不然我早就被打击得不和他做朋友了。当年在寝室里我讲段子的时候,他笑得比谁都欢。”
俞知乐眼睛一眯,作嫌弃状,“什么段子?不会是黄段子吧?”
余子涣咳了一声,聂洪立刻道:“看看我纯真的眼神和清纯的脸蛋,我像是会讲黄段子的人吗?子涣就更纯洁了,连午夜场都很少参与,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心里就只有一个人……”
聂洪跑着火车的嘴戛然而止。他怎么能在余子涣的现女友面前提他心中的白月光呢?而且现女友的名字还和白月光一样,这要是闹出来还能有好?
他张着嘴,变化了好几个口型却没发出声音,求助地去看余子涣,余子涣却好整以暇地给俞知乐烤着鱿鱼,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边的紧急状况。
☆、第30章乌龙醋
“只有一个人,然后呢?”俞知乐等了半天没见聂洪接着说下文,忍不住主动发问。
“没有然后啦。”聂洪嘿嘿一笑,意图揭过这个话题,“来,快尝尝子涣的技术,他有厨师证,不能浪费了他的手艺。”
聂洪想夹余子涣烤的鱿鱼,但是被余子涣瞥了一眼后识趣地收回了筷子,眼睁睁看着余子涣将烤得喷香四溢的鱿鱼全都放进了俞知乐的碗里。他咬着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余子涣,余子涣抬眸扫他一眼,给他夹了一块烤好的牛舌。
聂洪啊呜一口将滚烫的牛舌塞进嘴里,一边口齿不清地嚎着烫,一边顽强地嚼着牛舌,坚决不把进了口的食物吐出来。
俞知乐吹了几下鱿鱼,然后上嘴边咬边问:“怎么可能没有然后呢?小涣心里的人是谁啊?既然这么多年心里只有那个人,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呢?”
“我就是瞎扯淡呢,弟妹你别在意啊。”
俞知乐本来还没觉得有太大问题,只当是玩笑话,见他这样刻意隐瞒反倒上了心,看到聂洪一个劲儿向余子涣使眼色,她也去看余子涣,“到底是谁啊?”
余子涣脸色如常,泰然自若地瞟了聂洪一眼,聂洪连连向他抱拳讨饶。他也没说什么,转过脸笑着安抚俞知乐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回去和你说。”
聂洪见他没有怪他多嘴捅了篓子,连忙帮着接茬,“对对对,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子涣现在心里的人是弟妹你,是吧?”
俞知乐见状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地问下去,但余子涣前一天才和她表白,今天就暴露了他一直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导致她心里非常别扭,又懊悔没有一开始就在聂洪面前和他撇清关系,又毫无缘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