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黑着脸捏她翘臀,粗鲁地骂道:“言语,你再笑,信不信我打你。”
她拿被子遮住口鼻,笑声断断续续的隐藏在了被窝里,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盛满的笑意却有增无减。她摇摇头,“我不是笑话你,真的,不是。”
他征战僵持,所向无敌,如今却在这上面吃了没经验的亏。只恨以前没心思看房中奇书,不过他一向悟性极高,无师自通也不是做不到,必须要将眉吐气。他探手搜寻半晌,英挺威武的小霸气濒临城前,以雷霆万钧之势穿云破雾,攻入城中。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继而取代而之的是皱眉苦脸。她的身体被他严丝合缝的填充一满,随着他的一缓动,疼痛感一点点的蔓延扩大,简直要把她吞没。像是一个粗橛子硬往身体里凿,又像是一把利刃在划她的皮肉,她不由得瑟缩一下身子。
他感受到了她的动作,顿时停下了下来,掀开被子去看她的脸。俯身去亲她的唇角,“受得了么,我出来?”
她愕然,问他,“完事了?”
小瞧人么?他不乐意,摇摇头,“没有。”
她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他是怕她疼,可是小霸气吃髓知味,叫嚣不停,而她疼痛不已,他进退两难。
如今都到这地步了,如果就此放弃,那小霸气岂不是又要受委屈?万一受伤害次数多了,以后威风不再了,怎么办?她嘟起嘴巴,“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他俯下身子与她唇齿相依,轻声呢喃,“疼就咬我,我陪着你疼。”
她莞尔一笑,环在他腰上的手动了动,示意他继续。
他心领神会,乐得从命。
一阵阵尖锐如刀割的疼痛感,狠击着她的神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疼痛点上,早已顾不得与他唇舌纠缠。她怎么可能去咬他,如果把她的疼痛感发泄到牙齿上,还不把他的嘴唇咬下一块肉来。
都说这是男女之间,最美妙令人迷恋的好事。她不知道他是何种感觉,微睁开眼睛偷看他一眼,一副餍足欲罢不能的样子。她觉得不公平,因为她只觉得痛苦,感觉时间是那么的绵长无尽头。
他们融为一体,从此后便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她的心里被幸福充盈,被甜蜜浸泡,ròu_tǐ被巨大的疼痛包裹。她咬牙强忍,咬的后牙槽酸痛,她逼迫自己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试图分散注意力。
利刃割肉的疼痛还在继续,就在她将要受不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之际,他鸣金收兵了。
其实他是第一次,时间并不长,甚至他都不敢动作猛烈的活动,中间停顿强忍几次,才不至于很丢脸的速战速决,可也真的没动几下就已兴奋快活快要持不住。一泻千里的瞬间,他心里懊恼,又顿觉无地自容。抬眼瞧瞧打量她,好像没什么特别表情,他这心里才稍稍松缓些,否则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面对她。
其实他不知道,他鸣金收兵,她心里一阵窃喜。她根本没有时间长短这个意识,她只想到苦难终于过去,真好真好。
他轻轻喘息着趴到她身上,她慢慢的抚摸他汗津津的后背,柔声问:“很累吗?”
他的脸埋在她肩窝里,汗湿的额头蹭蹭她的脖颈,笑说不累。抬起头看看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嗫喏,“宝儿,我没忍住,都……会不会有孩子?”
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她想了想,抚抚他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不过也没事,明日你去向章大夫要剂药。”
她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虽说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同他生儿育女,可是要他拿药扼杀,他那可能会存在的孩子,他做不到,也不想那样做。
严格来说,陆予骞并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帝王家人情淡薄,为了皇位,手足可以相残,为了利益,枕边人都要防范算计。如此环境里游刃有余的人,怎么可能是纯善之辈。
他对与他为善的人友好和善,对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威胁性的人仁慈宽容,但对挡他路的敌人却从来不会手软,哪怕是他的亲兄弟。因为若他们不倒下,被打趴下的人就是他。
俗话说慈不带兵,一个手上沾满鲜血,为达目的计出不穷的所谓战将,他能是怎样仁慈温和的人?
想想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士兵,他们为主上效命,有何大错呢,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可在他眼里却一个都不能放过。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忍、冷静、理智、不被任何情感左右,是他初入军营时,他父皇对他说过的话。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铭记于心。
至于言语,他爱她。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他们的头发结在一起的瞬间,他便不想再松开她的手。更何况他们有了这层关系,让他的女人再去跟别人,先不管那人如何想,首先他就不愿放她走。
她说要吃药,触碰到了他的敏感神经。他心里不高兴,却不能直通通的对她说,否则可能会引起争执。他从她身上翻下来,将她拥入怀里,探手摸摸她的敏感部位,“还疼吗?”
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休息。听到他说话,摇头回答,“不疼。”
手指触到什么,他抬手一看,指尖殷红一片,是她的血。手指沾血对他来说微乎小事,可她的血却让他觉得刺目惊心。他松开她,掀开被子去看她身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她也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