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钟天政。
城门口等待进城的人很多,排起了数里的长龙。
未进奉京,这座都城的繁华便可见一斑。
等一行四人牵马进了城,钟天政便问林家那两人:“我在京城尚没有落脚的地方,想去你们林家的产业叨扰,不知可不可以?”
林英赶紧代替他家老爷林庭轩邀请钟天政同去:“钟公子肯赏脸,我家老爷知道了,必定开心得睡不着觉。”
文笙暗想:你家老爷睡不着觉不假,不过不是高兴的,却是被那留帖子的恶贼吓的。这么多天了,也不知云鹭有没有抓到人把事情解决?
奉京的布局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其间街道纵横,不知藏着多少深街幽巷,隐秘的所在。
真要由呆在京城里的人细细讲解,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林家两个随从以前都来过奉京,捡着要紧的地方先给文笙和钟天政介绍,皇城,玄音阁,谭国师的国师府,以及林家在京里的几处商铺。
文笙问起无相门闫宝雄的住处,林家两人对此还真不清楚,说是要问一下林家留在京里主事的人。
林庭轩在京里开了三间药店,两处茶庄。留在京里主事的是他的堂弟林庭山,三十来岁正年富力强,看上去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
林庭山接了堂兄的信,见面异常客气。
文笙记挂云鹭的安危,问起双桐镇那边这几天可有消息传来,林庭山说还没有接到信,又安慰文笙没有消息就是一切顺利,家里人都好。
林庭山将文笙一行人安置到他的家中,同管家打过了招呼,叫他好生招呼客人,不管有什么要求,全都想办法满足,还给文笙安排了四个丫鬟,务必要里里外外服侍周到。
林经、林英两人依旧跟着文笙,听她调度,林庭山又帮着找来了七八个伙计办事跑腿。
他之前没听说过闫宝雄这名字,一听文笙要知道,立刻差人去打听,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了回音。
闫宝雄把家安在了英台大街,那里几乎是除去皇城和玄音阁之外,奉京城最好的地段,住了许多达官贵人,不要说普通的老百姓,就是林庭山这样小有家产的,在那里也立不住脚。
据说闫宝雄家中有一妻三妾,光儿子就生了五个,老大老二已经成亲,最小的今年十五岁,个个都学了一身好武艺。
短短时间,林家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颇有些出乎文笙的预料。
再联想到林经、林英这一路上忙前忙后,令她不禁对林庭轩兄弟刮目相看。
换在前生,也只有那些官宦权贵之家和百年大族才有这样的底蕴。
文笙起身,同林庭山道:“待我换身衣裳,带几个人去英台大街转一转。”
路上没有必要打扮得那么华美,是以太贵重的馈赠文笙都推辞不收,这会儿林庭山帮她准备的衣衫同样价值不菲,文笙却默默地接受了。
穿戴完了,俨然一个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
一旁伺候的小丫鬟脸都红了,不错眼珠地一个劲儿盯着看。
文笙出来,点了几个人,林经、林英肯定要跟去,她又叫林庭山帮她找个熟悉奉京,相貌不怎么起眼的人带路。
钟天政也要跟去。
文笙不想叫他参合:“钟兄,你该留下来,准备一下玄音阁的选拔。”
钟天政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区区玄音阁选拔,怎么可能难得倒我?再说你去冒险,我不在旁跟着,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做别的事。”
文笙无奈,只好答应。
这时候正是下午,英台大街上行人不多,到是马队和官轿时常经过。
青石路宽敞整洁,道路两旁垫着鹅卵石,风一刮,路边梧桐树枯黄的叶子飘得满街都是,不要说摆摊的摊贩,连个沿途叫卖的都没有。
商铺到是不少,多是两三层的阁楼,外边看修缮精美,格局考究,卖的也都是高档货。
文笙就看到了有书斋画坊,银楼茶庄,还有好几家卖琴箫之类乐器的店铺。
领路的林家人三十来岁,确实是长了一副掉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寻常面孔,同文笙介绍道这些铺子有一家算一家,都是王孙贵族们授意底下人开的,林家虽然也开茶庄,但像这等路段,根本挤不进来。
文笙在英台大街转了一圈,由那人悄悄指了闫宝雄的住处给她看。
闫宝雄的家在英台大街比较靠外,出门百步远就到了街口。再往街里,住的是一位五品京官。
青石台阶上,闫府大门紧闭,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由这门前的布置看,闫家人应该尚不知道闫宝雄的死讯。
文笙又绕到了后门。
后门半掩,墙内便是后花园,里面有不少树木花藤探出墙头。
很安静,半天也不见有婆子下仆进出。
后街很宽敞,人来人往,相较前头官道热闹了不少。
文笙看着对面有几间茶楼酒肆,随便挑了一家,道:“进去坐坐。”
上楼之后,林经上前,挑了个临窗的座位,文笙和钟天政面对面坐下来,喝了一壶茶,而后起身下楼。
众人跟着她出来,走到僻静处,文笙站住。
云鹭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曾想过,就按云鹭的想法,找个时间潜入闫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现在看来这计划行不通,就算云鹭在,英台大街怕也不是他能随便进出的。
更何况闫家人人习武,一时大意,失手陷进去都有可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