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是男人,她是一只雌性雪豹。是阿沉从野外救回来的,我们为她取名‘雪儿达娃’,阿沉不喜欢,便给她改名‘小雪’。或许是阿沉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关系吧,雪儿达娃和阿沉的关系特别好。

“我曾经调戏他说,雪儿达娃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做他的妻子”

芝子拿起推到自己面前的手机,僵硬地低下头,屏幕里的雪豹马上就映入她的眼里:

米白色的皮毛上镶嵌着褐色的花纹,一只雪豹站在断崖边,像是有人呼唤她一般,回过头来。

她的眼睛是浑圆的,眼尾向上翘去;低垂的上眼睑微微遮住浅绿色的眼珠。

明明是野兽,眼中却饱含深情:她看向的不是猎物,也不是朋友,而是一个爱人。

在博物馆里,芝子曾久久与这双眼睛对视,被奇异的感觉所包围;对于描述这种氛围的词语,她久思而不得。

而现在终于明白,她有一双和小雪一模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她,就像注视着自己一般。

乔沉曾经说过,他从未在人身上看过这样的眼睛;她早就应该察觉,小雪并不是人。

芝子愣愣地看着屏幕,仿佛真的站在山头,与小雪对视。

只见高青峰继续说,“不过小雪后来康复了,我们就将它放归野外,再也没有见过。只是阿沉拍的这组照片,从花纹看来,应该就是小雪。不过我没有问过他。

“现在他这副反应,恐怕小雪是死了,死在了野外。而且极有可能,是死于偷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结果,应该是很容易猜到的吧…

第45章45

听到高青峰那就“死于偷猎”,芝子直接就愣住了。

服务员将蛋糕送上,高青峰做了“请”的姿势,指向芝子。

蛋糕被放在了芝子的面前。

芝子晃过神,抬头看了眼高青峰,觉得有些许头疼;她扶了扶额将手机还给他,“抱歉,失态了。”又将蛋糕推到高青峰面前,“这是给你,招牌蛋糕。”

高青峰说,“谢谢啦。”

芝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拉过自己的饮料猛吸了一口,感觉喉咙的干燥有点缓解,她欲言又止,最后说,“那个,小雪,雪儿达娃的事,可以再告诉我一些吗?”

高青峰说,“阿沉从来没向你提起过吗?不说小雪这个名字,就说他拍摄雪豹的事情。”

芝子抓着被子,摇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小雪的?”

“一次我们拍摄的时候,他突然喊‘小雪看这边’。”

“是么……”高青峰也仔细地端祥着芝子,令芝子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他说,“你的眼睛,和雪儿达娃的一样。”

一样的结论。

芝子低下头,回避高青峰的目光。

高青峰意识到芝子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喝了一口咖啡续着“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说,“他那时刚跑去做野外摄影师,我也是一无所知。”

他做了总结,“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别人,如果他不主动告诉你,你也找不到突破的线索,或许他就会瞒着你一辈子。”

芝子深表同意。

高青峰又说,“我是可以告诉你,但是阿沉绝不愿意,所以你要替我保密。”

芝子说,“当然的!”

切一下一小块蛋糕,细细品尝了一会,高青峰开始诉说这个故事。

“阿沉刚开始做野外摄影师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大概是两年后,我在杂志上看见他的照片,才联系了他。

“一开始我邀请他来西藏拍摄,他并没有同意,从四川磨磨蹭蹭了大半年才终于到了西藏。即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他也只喜欢拍别人没有拍到过的影像。在西藏,最难拍到的就是雪豹。这不仅是最难拍摄的猫科动物,甚至是世界上最难拍摄的动物,关于它的影像很少。阿沉到西藏,本来就是为了拍摄雪豹而来的。

“只是忙活了半年都不见起色,我便和他说,西藏有特有的游牧部落,记录他们的生活也很有意义。

”他决绝了,说一般不拍别人的苦难生活。

“我问为什么,他只说,‘如果我并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却用他们的苦难来获利,良心过不去。’

“但后来他依然跟随一个古老的部落生活,因为听说这个部落曾以雪豹为图腾,他们有能与雪豹沟通的能力。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他依然跟着生活了半年。最后当然没有拍到雪豹,但记录下这个部落的生活轨迹以及沿途的风光,也是十分珍贵的资料,那组照片,当年就获得了国家金奖。”

高青峰拿起咖啡杯,却发现已经空杯,芝子唤来服务员为他续杯。

“只是在阿沉看来,这依然是没有成果的半年,至此,他已经到了西藏一年。

“可能是挫败感,可能是觉得无聊,他便于我告别。就在他从部落回研究所的路上,他遇上了雪儿达娃。

“大概里研究所还有一小时的地方,他发现地面上躺着一只生物,旁边有一滩血。当他走过去时,就发现这是一只雪豹,腹部手上,失血过多,即使他就站在她身边,也没有反应。但是雪豹仍有起伏的腹部告诉他,她还活着。

“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当时我并不在研究所,是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个故事。前去救援的同事告诉我,在现场的时候,他们差点吓坏——”

高青峰突然一顿,芝子也被吓得一愣,她问,“怎么了?”

高青峰笑了,“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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